“外头风大,咱们进去说话。”陈舒然微微一笑,挽着萧玉的胳膊便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筠姐姐已经到了,刚还问玉姐姐呢。”
萧玉和陈舒然有说有笑地去了侯府的花厅,陈杳然则带着靖王去男客饮茶的地方。
靖王出了刺杀这么大的事,这一个月来都是京城各府最热络的谈资。
萧玉一进花厅,各方的视线自然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收到众人的目光,她心中觉得好笑,自打跟靖王扯上关系,她活得比从前还要风光,回回都是宴会的瞩目的焦点。
“靖王妃。”花厅中其他一起朝萧玉行礼。
萧玉颔首致意,眸光一一流转,礼数尽到了,萧玉也不想多说什么,便往荣若筠那边去了。
“阿玉。
”
“阿筠。”
荣若筠见到萧玉,赶紧拉过她走到旁边,一脸担忧地问:“这回王爷被刺杀,你一定吓坏了吧?”
“那天晚上王爷迟迟不归,着实是担心,等到平安归来也就放心了。”萧玉道,“我本想请你来国公府说话的,可爹爹说王爷在养伤,最好是谢绝房客。”
靖王对外说的伤重,因此一律没有见客。
荣若筠心有余悸,长长叹了口气:“你也胆子大,居然还敢自己去山里找靖王殿下。你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对王爷下手?”
萧玉淡淡道:“谁知道呢,锦衣卫查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眉目。”她心里也怀疑,到底是什么都查不到,还是说锦衣卫里头还有什么猫腻。
荣若筠没再说话。
她心里清楚,这普天之下敢对堂堂王爷痛下杀手的人,屈指可数。这些事不是她们姑娘家该议论的。
话若是继续谈下去,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萧玉今儿来,是为着见一见云平侯,想知道云平侯跟靖王到底像不像,于是便问:“阿筠,方才我在府门前只见到了世子和舒然,侯爷不在么?”
“你还不知道吧,侯爷一回京就去侯夫人的墓前扫墓了,世子跟舒然在那边也住了十日便先回府里打理,说是侯爷午膳的时候会到京城。”
萧玉从前听过许多云平侯夫妻恩爱的事情,听到阿筠这样说,心中仍是感慨。
想云平侯夫人感染时疫早逝,云平侯因此远走边关,十几年未曾回到京城这个伤心之地。能得如此痴情夫君,也算慰藉了侯夫人在天之灵。
她不禁想到,若有一日她离开人世,会不会也有人这般思念她。
靖王,他会这般情深不寿吗?
“阿玉?”荣若筠见她出神,不禁唤她一声。
萧玉回过神,羞赧一笑。
荣若筠见她莫名脸红,奇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无事。”顿了顿,萧玉问,“对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有些人盯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好似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荣若筠低下头,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碟子糕点,“走吧,听说侯府里的梅花已经结了花苞,咱们去瞧瞧。”
“好。”萧玉起身,与荣若筠挽着手出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