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不会真的想洞房吧?
她想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觉得不能就这样跟靖王洞房。
但眼下,似乎他为刀俎她为鱼肉,根本没有她选择的余地。
见萧玉低头不语,靖王凑到她耳边:“都嫁给本王了,还不想从了本王么?”
说着,他大手一揽,将萧玉紧紧搂在怀里。
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寝衣,两个人还算是衣衫完整,只是抱得这样紧,萧玉浑身难受得要命,只恨不得去死了,也不能叫人这样抱着。
“贺玄,贺玄。”
她艰难地喊着他的名字。
“嗯?”他环着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
两个人离的太近,呼吸俱是咫尺之间。
“你……你放开我。”
“为何放开?”他反问。
为何?萧玉扪心自问,并不厌恶他,甚至也不抵触嫁给他。只是要成亲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压根就不关心婚事的筹办,每晚照常读书,照常寻欢,从没有因为要成亲而有什么不一样。
他跟秦子明闲聊的时候,提到英国公的次数都比萧玉多。
以她的骄傲,不能接受靖王对她的无视。
也就是昨晚,在屋顶上,他对着自己吐露了些心声,令萧玉稍稍宽慰些。
“我有话问你。”萧玉
道。
她想问清楚,靖王为什么说不想利用她,她忘了靖王记得的是什么事。
“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什么话明儿个再问。”他一面说着,一面用食指的指腹在萧玉的脸颊上刮了一下,另一只手则乱动起来。
不要,她还没准备好!
萧玉花容失色,想逃开,却被他禁锢得紧,情急之下,她猛然扭过头,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这一口,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口下去,她甚至感觉自己咬到了靖王的骨头。
“啊——”靖王没想到萧玉来这一手,一下疼得大叫起来。
他的惨叫声太大,震得萧玉都有点懵。
“主子。”守在外头的梁平似乎是从声音中听出些不对劲,推门冲了进来,问春、念夏生怕萧玉吃亏,见状亦是跟着他闯进来。
其他人不是近侍,不敢擅入。
三人绕过屏风,便见榻上的两个人衣衫松垮,靖王捂着手跪坐在榻上,脸色惨白,表情更是龇牙咧嘴的。
“王爷。”梁平一个健步冲上去。
“王妃。”问春和念夏一起冲过去。
萧玉领口敞着,着实有些不雅,问春见萧玉没事,忙从旁边拿了衫子给她搭上。
“王爷受伤了?”
靖王许是缓过点劲儿来了,忍着痛道:“被狗咬了。”
萧玉听到他骂自己,下意识地回道:“你说谁是狗?”
“谁咬的谁就是狗!”
萧玉被骂,原是气的,只低头瞥眼,瞧见榻上白色的元帕上落满了靖王的血,也不气了。
嘴上吃亏了,但真正吃亏的还是靖王。
于是扬眉笑道:“是呀,王爷被狗咬了,梁平,快给王爷叫大夫吧,再晚些,怕落下残疾,人就废了。”
靖王和萧玉一人一句,旁边的三个下人自是一句话都不敢接。
梁平拿出帕子将靖王的手包上,扶着他下了榻,出门不知往哪里去了。
待他们主仆二人离开,萧玉方长长松了口气。
念夏忍不住道:“王妃,这是出什么事了?”
问春见状,狠狠瞪了
念夏一眼,主子房里的事哪里是她们能问的。
念夏低下了头,眼睛却偷偷瞟着萧玉,盼望着萧玉能像从前一样回答她这些没规矩的问题,可惜这一回,萧玉别过脸,恍若未闻。
萧玉明白念夏的好奇心,可是刚才那种事怎么能说出来。
她被靖王那样搂在怀里,身上的寝衣薄如蝉翼,她能感受到靖王的肌理和起伏。
“啊——”萧玉后知后觉地尖叫了一声。
问春和念夏都吓了一跳,忙关切道:“王妃,你是不是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你们先下去,我再睡会儿。”萧玉拿被子捂着脑袋,不敢叫她们二人看到自己的红脸。
“好。”问春见状,示意念夏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王妃,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再有半个时辰就该进宫拜见二圣了。”
“知道了。”萧玉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叫人去看看靖王……看看王爷,别是出不了门。”
“是。”问春和念夏离开,一炷香后问春重新进来,伺候萧玉梳妆打扮,说靖王去了书房,没打听出什么事,只说一会儿王爷不同王妃一道进宫。
萧玉在心底嗤了一声,知道躲着本姑娘了吧。
正得意着,崔尚宫从外头进来,朝萧玉福了一福。
“王妃。”
“问春,给崔尚宫搬个绣墩。”
“王妃不必客气,奴婢只是过来给王妃问安。”
问安二字说得轻巧,萧玉却知道她意有所指。
只是这崔尚宫不会像念夏那样开门见山的问,她只会这样旁敲侧击。
“多谢尚宫关心,这回能这么顺当,全赖着尚宫帮忙。”
崔尚宫见萧玉面色如常,微笑着颔首,眼睛朝榻边瞄了一眼,望见元帕上醒目的血迹,方垂眸走了出去。
萧玉长长地舒了口气。
昨儿还想着平平稳稳地度过洞房花烛夜,熬了一宿没睡,到早上还是弄出动静了。
刚才还因为看到靖王被自己咬得狠了而得意,这会儿又盼着他别伤太重。
若是在御前露出什么行迹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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