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朦闻言,神色闪过窘迫羞耻。
她的确是仗了自己是灵界小神女,又与离焦有一层师叔侄关系,才得以带着雪葵进入唐宫。
真德看着她沉默的模样,暗暗冷哼:“感谢小神女谅解。至于你知棉……”
她话锋一转,望向一旁面色沉冷的棉棉:“雪豹失控是因你而起!你的血腥气诱使它发作!身为罪奴不听从指令险些酿成大祸!这次你是罪无可赦了!”
说着,雪豹身上的捆仙绳便飞出缠上了棉棉。
绳子刚好勒到棉棉腕上还在溢血的血洞,疼得她抽搐了几下,差点熬不住晕厥过去。
雪豹疯了般呜鸣着扑到棉棉身上,撕咬她身上的绳子试图将它扯断,那呜呜焦急的低鸣声,以及那难过得似有泪液要滚出眼眶的蓝色大眼,不管谁看了都深受感动。
安童于心不忍,向真德拱手请求:“将军,可否让小的给她包扎伤口?”
真德鄙夷地乜了他一眼,冷哼:“那点伤死不了!”
说着就走过去提人,雪豹猛地跳起,张牙舞爪地扑向真德,真德闪避及时,不然手已被雪豹的尖牙咬到。
“不要!”棉棉哑声喊雪豹:“雪葵!别乱来!”
雪葵听话地停止攻击,回到棉棉身边,将她紧紧护在身后,弓着背龇着牙,身上的冰焰熊熊燃烧地几近焚到了屋顶。
龚老看着雪葵与棉棉,又瞥向怔怔站在一旁的雨朦,眉宇间浮出疑惑。
雪豹不是很难驯服且极忠于主人的吗,不可能因被其他人唤醒了就轻易地背叛原主人。
可见,那位知棉姑娘腕上的东西非比寻常。
真德对雪豹不以为意,迈腿走向知棉:“丑话说在前头,它若再进犯,本将军不会再客气……”
“且慢。”
一道温吞的声音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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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德一顿,眉宇一讶。
被捆在地上的棉棉睁开因疼痛而泛着生理泪液的眼睛,虚弱地喘着气,望向声音来处。
此时已是傍晚,天色暗下不少,天边的霞光也快没了。
男人所站位置狭窄,身躯上半部分过于黑暗,叫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依稀看出,他的目光是放在这边。
“雪豹发作,不是她的问题。”
真德一僵,对他会站出来替棉棉澄清有些惊讶。真德相信他早看穿自己做的手脚,但是,他不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吗?
同样吃惊他的转变的还有雨朦,脸色比真德还难看。
方才他不是一直都冷眼旁观吗?
难道他真是北帝?忍不住心疼她了?
棉棉反应倒是冷淡。
她静静看着黑暗中的男人。
尽管他是柳晏与东方持的结合体,可她很清楚,这个人即不是东方持,也不是柳晏。
他的城府比他们深多了,心思诡谲难辨,要靠近他获得他的信任绝非易事。
男人身形动了动,自墙上缓缓挺身站直:“雪豹交给她看着吧,她已将它驯服了。”
“什么!”真德不能置信,怒声反对:“我不同意!”
这只雪豹灵力极强,又如此危险,交给这个女人,岂不是给她机会为非作歹?!
离焦不紧不慢道:“你若能短时间内找到第二位不惧冰焰……”尽管并不明显,但还是让棉棉听出他声音里的虚弱:“且能驯服它的人,我无所谓。”
真德一噎,无言以对,后槽牙几乎被她咬碎了。
听出异样的还有龚老,二话不说走了过去。两人低声不知说了什么,离焦便翛然消失了。
真德这才觉察异常,问过来的龚老:“离焦怎么了?”
“老问题。”他来到棉棉身旁:“请将军松绑,老夫要看看她的手。”
真德以为他要给她看伤势,本就心情不爽,此时更是怒火中烧:“龚老怎得如此糊涂!离焦比这罪奴更需要照料!”
龚老来不及解释,真德就朝后方的安童下令:“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