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被暴君圈套了

他为何那么平静,倒显得她生涩了,都不知如何下嘴了。

帘子放下再开始吧。

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推了推:“皇上,可以走了。”

这时,他脸上起了变化,嘴角往上弯起,两只俏皮的虎牙在唇间闪现,在黑暗中和他微弯的眸子一同闪动着迷人的光泽。

棉棉愣愣看着他这略显傻气的笑容,丈二摸不着头脑:“皇上?”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笑。

他捧住她的头,抵住她的额头,墨黑如深渊的眸子深深看进她的眼中:“我太高兴了……”

那尖尖的俏皮虎牙,以这角度看下去,森白而锋利。

那喃喃低语的声音,也不再温柔,而变得危险,阴鸷。

“……我终于抓住你了……”

棉棉嘴上的笑意蓦然一失。

紧接,帘子被人一放,黑暗将他们彻底吞没。

下一瞬,轿厢内骤然大亮。

棉棉抽气抬头,刚瞥见四面轿壁一大片一大片的锁妖镇灵的符纹,身上便是一松,白术自她身上脱出往后倒了下去。

棉棉大惊失色,迅速要逃,却已来不及,壁上每一道符纹都在绽射着大罗金光,在亮起的那一瞬间,就将她所有灵力抽去,她一动灵力,浑身便如被烈焰焚烧般,剧痛无比。

棉棉几乎没受过这样的痛苦,挣扎尖叫不休。

而没有了任何灵力的她,就和普通弱女子没有两样,对做好了万全准备的东方持来说,实在无法形成任何威胁。

“乖……很快就好了……”

他伸舌舔去她因疼痛而溢出眼角的泪水,将她挣扎抽搐的身躯按在自己怀里,手一遍遍抚摸着她,动作从容地就像在制服一只不乖的小野猫,声音轻柔地像在哄一个哭闹的宝宝。

“忍一会儿……我保证很快就好……”

只有他那抖颤的长睫,眼底那圈烁动的泪泽可以透露出一点点,他内心的激荡。

到了这个时候棉棉才知,东方持早就知道白术是被灵物附身,他等着这一日很久了。

他根本没有失忆,更没有喝刚才的药,这是他设的一个局。

可她知道的太晚了,一切已来不及,当轿子落地的时候,她已经气若游丝,似瘫痪了般找不到半点力气。

符纹的威力极为强大,不似凡间普通的金符,更像是天界的东西。

有上仙甚至可能是上神助他。

他究竟是什么人物,竟有天族助他。

既然有天族助她,那她可能要惨了,定要被罚的很重了。

棉棉模模糊糊感觉到他解下了披风,将她裹了起来,抱着软趴趴的她弯腰走出了轿子。

“东方持……”她气息奄奄的地求饶:“求求你放了我……”

说着,她便挤出了一滴泪,滑落在他的衣襟上:“我没有害你……求你放了我好吗?”

他朝她弯唇一笑,温良道:“你觉得没害我,我却认为,你把我害惨了……”

棉棉继续可怜兮兮着一张脸道:“你忘了我把你腿治好了吗,你以为凭白术的手能给你三两下搞好吗?里面加了我半生修为外加全部灵宝家当啊……”

他嘴角一阵忍俊不禁,弯下的眉眼里,凝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竟是如此难为你……”

“没错……你不能这样对我……”她面容苍白,娇美眉眼挂着未干的泪泽,哑着嗓子娇滴滴说话,不管是谁都想将所有温柔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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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东方持抱着她的手忍不住又收紧两分,将她的脸往上搂高,低唇贴在她鬓边问她:“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把你关起来,还是把我和你一起关起来……”

棉棉长睫一动,娇羞地扭了扭身子:“人家也想和你一起关起来,可是……可是现在还不能……”

“为何不能?”他低低笑着,脚下不停,抱着她走上台阶。

陈旧的木阶,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巨大的似随时要断裂的声响。

听着这熟悉的木阶声,棉棉微讶。

度华宫阁楼。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看见了她的反应,嘴一咧,笑得好似一个孩子:“我挑的这地方可好?”蓦地,他又换成气音对她道:“我每次来这里,都会想你想得发疯……”

与他灼亮的眸子相触,棉棉胸口一烫,暗暗让自己恢复理智:“……可我身上有个封印,不解开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什么封印?”

“我是白术的前世,我必须借助白术的身体与你在一起……不然,我会灰飞烟灭……”说到这里,她眉头一皱,难过道:“这样就永远不能看见你了……”

听到这里,他顿住脚,对下方扬声道:“魏国师,可有办法?”

棉棉暗抽口气,这魏国师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冷傲的男声应道:“陛下,她骗您的。”

东方持缓缓回头,看到了一个恼火地板着脸的女人:“我没骗人!你相信我!”

东方持无可奈何一叹,低沉的成熟嗓音,充满了溺爱:“你真太坏了……”张牙就照着她的嘴一咬,疼的棉棉缩身低呼。

甜香的热息蓦然灌在口鼻,东方持不禁心醉一喘,扣着她的头深深吻了下去,舌头不客气地直往里钻。

那滋味太美妙了,他脚下竟虚浮走不动,不过是最后的三个台阶,抱着她挨着楼道墙面走都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棉棉本就气短无力,被他这么焦渴的汲取,喉咙里发出了溺水的人频临窒息的声音,倒是东方持的声音尤为粗重,为避嫌而隔了一丈远的荣霖魏国师等人,听着他那声音,都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放。

“魏国师。”

忽然有个侍卫匆匆过来。

“白太医饮了您的药后恢复意识了,他称那毒药不是他放的,是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在教他。”

真德立即跟着侍卫去看白术。

还没走近那门,真德就远远发现窗口有一道异样的影子,真德立即掐诀要把那影子封印,那影子反应慢了一拍,被她的法印蹭到了手臂,尖叫着飞窜而去,眨眼消失在黑夜。

真德感觉到了那影子的气,正想追过去,屋里头传来惊恐的声音。

“白太医?!白太医?!”

真德暗道不好,立即冲了过去。

等进了屋子,棉棉的身子早已不是被打横抱着,而变成了面向着他斜斜挂着,披风也被男人的手揉地遮不住春光,一片雪白凝脂,露在了空气中。

“好疼……”棉棉忽然难受地挣扎。这屋里也画了符纹,将棉棉体内刚恢复零星一点的灵力毫不客气地全部吸去:“求求你放了我……”

他抱着她坐到了一张扶手上布满了斑斑痕迹的椅子上。

他曾经被困在这张椅子上,受尽最亲的人的虐待,是她把他从这里救了出来。

那一夜,是他的重生,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可后来,她竟轻飘飘地把他抛弃了。

男人将软软垂下去的女人抱了起来,低垂注视她的眸子凝着苦涩的光。

他如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将口鼻埋入她的脖项之中,发出贪婪的吸气声:“我不会放的……”

只有她的甜,才能化去他生命里的苦,若没了她,他如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