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说,你种的花,总开得极好。”
棉棉:“不敢当,略懂一二。”
椅上的男人盖着眼睛的长臂,微往上移了移,黑暗缝隙中露出一双清冷寡淡的长眸,瞅住两尺外垂手敛面的小太监:“紫藤,可会种?”
棉棉暗喜:“会。”
男人并没有表示惊喜,可见他不是第一次找人,淡问:“紫藤三年不开花,正常吗。”
“正常……”棉棉道:“也不正常,要看具体原因。”
“荣霖。”男人将手臂又压回了眼睛:“叫人给他抬灯。今夜,朕就等你一个具体原因。”
棉棉。
没人性,黑灯瞎火折磨一个孩子。
棉棉随着两盏大灯,跑去检查紫藤了。
“皇上,”
拎着披风一直在旁等待的荣霖,总算可以说话了:“让奴才给您披上吧。”
显然刚才被东方持拒绝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东方持没有动,语气嫌弃道:“谢荣霖,你愈发像老嬷嬷了。”
荣霖看了看东方持松敞的衣襟,苦道:“奴才担心您……”
“你若这么闲,去内库点一下郡主的嫁妆,打点当日的事务,看是否有漏洞疏忽。”
荣霖急了:“这,今晚奴才当值,奴才走了您如何是好……”
“有你徒儿即可。”
荣霖复杂地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徒儿。
不是他婆妈,是他真认为不妥,因为喝醉的皇上与平日判若两人。
而这种事,又不可能直言说出。
“还等什么?”男人发出略显不耐烦的声音。
荣霖无奈,只好离开。
离去前,他将披风郑重地放到了她手上,低声叮嘱道。
“这披风,在我回来之前,我要看到它已经披到陛下身上。”
“待会儿皇上要起身,麻利点护住,但是记住:不可碰他身。”
“他若说要水,说的是蜜水不是茶水,白茶壶里的便是。”
“待会儿皇上若说头疼头晕,用热毛巾给他敷敷额头,听见任何声音,都当没听见,看到任何奇怪的事,都当没看见,知道吗?”
临了,他又不放心放下一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别叫白太医过来。他就是来了,也要将他拦住,此时皇上嗅觉敏感,他身上的味道会让他想吐。”
棉棉呆若木鸡地看着他离开,又回头看住椅上的男人。
荣霖说的人,确定不是磨人精,而是东方持?
东方持从前不是很喜欢白术身上的味道吗,为何现在这么反感?
“查到了吗……”
男人低沉慵懒的声音传来。
棉棉谢过协助的内侍后,快步走向东方持,这一过去,脚还没站稳,先抽了口气。
他在单手解衣扣。
已解到了上腹,还剩最后两颗,就可以将衣襟全部打开,却怎么都解不开了。
男人有些焦躁,闭着眼皱紧眉头,英俊如刻的脸写满了不耐,呼吸变重,因手部的持续动作,同侧胸腹肌理随之鼓胀紧绷,绽出深刻的,叫人想入非非的线条。
他试了两次,仍旧无法解开,只能放弃,可心里的莫名躁郁又无法排解,下颚紧绷,发出一声似焦躁又似焦渴的闷哼,浮着青筋的大手抓着衣襟扯了扯,让它能更敞开些。
看着眼前这不像是喝了酒而像是吃了春内药的男人,棉棉口中唾液剧增,紧揪袖口的手,已经想伸过去帮他一把了。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着眼睛的男人,忽然朝她掀开了长睫,冷冽如冰刃的目光沉沉投入她眼中。
棉棉连忙低眼,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让他能看到她眼底激荡的水光,动了动嘴,犹豫问他。
“皇上,需要奴才给您解开吗?”
她看到他身形微滞了滞,而后将腹上的手抬起,搁到扶手上。
男人发出低低的哂笑。
“没想到,你胆子不小。”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下章棉棉出绝招,到某个特殊的地方“干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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