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尉闻言底气顿足,朝刘蘅抱拳:“将军,恕末将公事公办!”
正欲过去,刘蘅迅速将棉棉护在身后,挺身怒视张都尉:“他白术是正正经经由征兵入的我麾!你们若执意蛮横,休怪我刘蘅不客气!今日你们要想把我的人带走,就先过我这关!!”
“白少郎?”
那边提花灯的恭顺犹豫一唤。
棉棉回身看去:“公主殿下。”
少女要过去,被巩良拉住:“公主!他身上可能有武器!”
恭顺却果断地将手抽开:“没事,我认识他。”
看到少女的果决,棉棉很欣慰。雨朦果然会因为这次渡劫,变得勇敢有主见。
对于能在这里见到白术,恭顺真的很意外,走过来的时候,就不住打量她:“真是你啊?”发现他除了长高了点,其他和六年前几乎没多少变化,让她感到分外亲切。
“我刚刚看到你就觉得像,但不敢认……”少女笑嘻嘻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药啊?怎么一点都没变?”
作为一个已经二十岁的男子来说,这话并不会让人感到开心。
棉棉苦笑:“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可劲儿地吃饭了。”
她对天发誓她一点手脚都没做,书里知棉扮演的白术,外形也是这样的,纤细单薄,就是个文(斯)质(文)彬(败)彬(类)的男子。
恭顺这时也站出来护住了棉棉,对张都尉和巩良解释白术不是罪臣之子,当时父皇亲口说过白庐祸不及家人,若存疑尽可去查。
张都尉接收到巩良的眼色后,很快离开。
巩良以夜深公主不宜在此逗留为由,要送恭顺回宫,恭顺又罕见地没有听从他,称要和旧友白术说几句话再回去。
巩良倒是知道再纠缠便有失风度,冷着脸离开了。
事情峰回路转,脸上还挂着彩的棉棉有些回不了神,刘蘅反应倒是快,已经从阎罗面孔变回了愣头青。
“白术,你还认识公主?”
话是在问棉棉,眼睛却看着恭顺,里面的温柔喜欢都快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出来了:“这可真是缘分……公主,你说对吗?”
这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差点让棉棉浇下瀑布汗。
照他这样追女生,一百年也追不上。
身旁少女忽然噗嗤一笑,竟把脸都笑红了,两只手背在身手,玲珑有致的身子娇憨地扭了扭:“刘将军说话,一直都那么奇怪的吗?”
恭顺本来对这刘蘅印象不怎么样,可刚才见他如此护内,那英武之姿帅气无比,便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了。
而一旁的棉棉已偷偷姨母笑,这两人果真天生一对,以后再不用她操心了。
巩良忍着一肚子火回到送云阁,绕过垂手静立的荣霖,一屁股坐到持杯饮茶的青衣男子对面,不爽地低咒:“晦气!”
对面男子对巩良的到来似无所觉,身体往外头侧着,目光也一直投在下面,他所在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坡下站立的三人。
恭顺手里提的花灯,就挨在白术身侧,将他的脸照映得朦朦胧胧。
不知是不是橘色火光的原因,每当他笑起来,那张脸会出现女子才有的媚态。
青衣男子举杯轻呷,上唇微微浸泡入温热的茶水之中,无声轻吮,唇瓣在水中蠕起,茶水面即漾过一圈褶皱,喉结缓慢地上下滑动,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略显暧昧的喟叹。
杯盏执离,露出了被茶水润得柔软透亮的红唇,衔笑喃了声:“好茶。”
“真的?”
第二天,刘蘅到城门给回乡的下属送行,其中就包括棉棉。
两人话别之时,刘蘅无意间说了件棉棉不知道的事。
“昨晚四皇子也在送云阁?”已上马的棉棉吃惊到又下了马,瞪着眼睛追问刘蘅:“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时辰吧。”刘蘅道:“巩良和他一起来的。”
棉棉眉头紧蹙,果然和书里情况不一样。
“他说了什么吗?”棉棉直问,眼睛紧盯刘蘅:“态度怎么样?”
刘蘅睨住她:“你问那么细做什么?”
“哎呀将军,求您说吧!”棉棉急了。
刘蘅哈哈一笑:“瞧你急得!他什么都没说,一直安静喝茶,我和巩良快打起来了,他也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