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持忍不住恼怒,凝目瞪他:“你看什么!”
他咬唇忍俊不禁一笑:“……看你撒谎的模样啊。”
傲娇的东方持整个脸顿时一炸,一把推开他,起身就要走,可他的腿还挪动不了几步,被白术一拉,就狼狈跌倒在他腿上。
东方持羞愤挣扎:“放手!”
白术毕竟比他大些,他的挣扎对他来说简直是秀拳花腿,施施然就将他箍抱住:“不能放,我还得给你按腿呢……嘶……别动别动。”
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浑身僵硬紧绷,热息呼呼地喷在他项窝上,令东方持那片皮肤顿时一麻,不敢动了。
他的手臂还缠着他,柔滑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指,他的背脊与他平滑的胸腹紧紧相贴,他的汗,打在了他肩上。
“你好烫……”他低低道:“再不乖,我就牙痒咬人了。”
东方持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他隐约知道这是不允许的,这是罪恶的。
可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喜欢和他这样。
他轻轻放开了他,站了起来:“躺下去吧。”
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东方持眼角余光看到了他的裤子,衣料已紧紧贴在了他的皮肤上,勾勒出两支细长的腿型。
接着,他转身弯腰,去拿那边桌子上摆放的推拿工具。
东方持大胆看了过去。
浑圆,紧翘的两瓣。
东方持嘴唇微抿,喉咙不知为何一阵发干。
少年背上的汗珠,闪动着光泽,顺着精瘦的背脊一颗颗滑落下来,融入已经无法再湿的裤缘中。
他身体直立了起来,身形不经意地动了动,那两瓣被衣料紧裹的臀,便随之颤动了一下。
不知为何,东方持脑海闪现白术对他说的一句话。
——您的身体很好看,也很健康,是白术见过最完美的。
他也想这么对他说。
很快,白术回过身来,东方持不着痕迹地闭上眼,躺了下去。
开始他最喜欢的环节了。
一只手将他身上的长衫衣摆从下面慢慢掀了起来,直掀到了他的腰上。
在掀到尽头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略显克制的吸气声。
自从白术不再扮成女人,东方持就再没有抗拒过按摩,也没有再害怕被他看见自己的身体。
甚至,他变得喜欢被白术看。
第一次见面那时,白术帮他换衣服,是因为白术善良,可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奇异的,不可告人的甜蜜。
他蹲下来仰头看他的那一瞬,令他终生难忘。
如今他有了荣霖,父皇最近又支来了新的内侍,他再也没机会让他帮自己换衣服。
唯一还能让他再看自己的机会,便是在这温石房。
汗水会把他的白衫浸透,形同于无。
而他身上除了这白衫,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掀起了,然后听见了他的吸气声。
小少年心跳激烈而疯狂,脑袋一阵轻飘飘。
浓密而潮湿的羽睫闭合着,随着腿上手指慢慢往上,羽睫也随之抖动,颤晃。
他在细细感受着那道蛰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是怎样地在上面徘徊,流连,他喜欢这样,非常喜欢……
——舒服吗,殿下?
他的声音温柔落下,东方持低低嗯一声,干燥的嘴唇忍不住张了张,唤他。
“白术……”
——我在。
“过来。”
他感觉到他的气息,近距离落到了他脸上。是他的气味,淡淡的蜜香,诱人想尝。
——臣就在你身边。
东方持喉咙干渴,胸膛发热,呼吸困难,嘴唇无助张开了。
“我渴……”
可却不知为何,心里又泛起了苦涩,一直从里面蔓延到了他的鼻腔。
好痛苦。
少年刀削般的喉结滚动着,发出了暗哑哽咽。
“抱着我……”
我字刚出口,眼角蓦然感觉滑落一道湿润,令塌上少年顿时惊醒。
触目便是黑暗的帐幔。
少年睁着潮湿的眼睛,怔愣愣看着上方,许久才似找回了灵魂般,深吸口气,又重重呼了出来。
他抬臂压住眼睛,缓了缓,另一手摸入被中,顺着自己平坦的腹部下去,不无意外地摸到一片不堪的温湿。
清晨,度华轩南边阁楼上,一着天青锦袍的少年凭栏而立。
他身形颀长,宽肩窄腰,轻搁木栏的大手修长洁白,指尖嫩的如刚削葱,与他高束的发脚下,那一片半隐在衣领内的脖项一样,白的几近透明。
他在静静眺望宫墙之外,一座光裸几无植被的石山,山巅上孤立着一株大树。
——我也很喜欢登高望远。
——殿下想去哪,只要和白术说一声,白术都会陪伴左右。
撒谎。
脑海中,出现少年冷酷无情,大步而去的背影。
——对不住,殿下,您就当白术死了吧。
放在木栏上的手,微微收紧,少年眺望的眼眸已呈放空,望着不知何处,久久无法回神。
身后有人轻步走近。
听脚步声就知,是跟了他六年的荣霖。
“殿下,刘蘅带领的军队快到十里之外了,皇上与百官已至城门,我们也该去了。”
少年淡嗯一声,大步往楼道走去。
这几年,北翰战火连连,被不停犯进的外敌扰得不堪重负。
皇帝东方越接过来的江山,已度过了两百年的繁盛,日子一直过得和和美美,突然这般折腾,东方越根本应付不来,战况输多赢少,劳财伤命,百姓怨声载道。
没想到,突然出现了一个勇猛无比的刘蘅,由他及另一位将军共同带领的军队所打的每一场战役从无险阻,可谓是所向披靡,大杀四方,喜报一个接一个地送回,半年为北翰夺回了两个重要州城。
全国上下一片欢天喜地,原已病重到无法下床的东方越,不仅能下地了,还又有心情按摩了。
这样的神之军队凯旋回城,理当夹道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