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这他妈还能长个屁。
“有个空房间你可以改成健身房。没啥要交代的,不要的家具我都当留下送给你了,你没别的事那我先走啦,钱你转我卡里就好了。”
骆锦琢在沙发上像只猫儿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他每个细胞都在宣告着自己很愉悦:“我在郊区买了栋别墅,待会收拾收拾我就搬过去,过几天一定要给那个小可爱一个惊喜。这儿挤死了,我准备要请个保姆,再也不碰外卖了。”
等搬家公司的人帮林夙把床等东西搬进去再撤出来后,骆锦琢停在玄关上,把两盒药放到林夙手里,然后挑了挑眉毛,叮嘱道:“别再扔了,注意休息。”
这人怎么知道他把药扔掉了?
林夙看着手里的药,认为骆锦琢这个人奇怪得很——不仅仅是因为他那泛滥得跟洪水似的善心,更是因为这人遇到怎么样的冷脸都当没看见,脸皮比水泥墙还厚。
但前不久他得知骆锦琢年年给公立的精神病院捐钱,购入设备,聘请专家,半路看见乞丐还会给钱又觉得没事了。
这人大几率太无聊了而已。
“谢谢。”想了许久,林夙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骆锦琢是真的没必要管他的。
骆锦琢睁大眼睛,交接的钥匙停在空中,表情就跟哑巴了三十年的儿子突然喊自己做“爸爸”的老父亲似的,他歪着头,用手颤抖夸张地捂住嘴:“你居然会跟我说谢谢!”
林夙:“……”
若不是对方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性格还那么作,他也不至于不给好脸色。
转眼骆锦琢表情快速变化,八卦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那天秦以寒见到你发生了什么吗?他好面子,都不乐意跟我说。虽然他闹别扭的样子很可爱,但我更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林夙:“……”他是没想到骆锦琢能那么快跟秦以寒进行到随意拉家常的关系,这人肯定还打探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消息。
林夙拉着门把要把门关上。
骆锦琢扒拉着门,挤进来半个身子:“哎,等等,那天他跟我说他弟弟在哭,你要是做错了什么,一定要记得跟人家小朋友道歉。”
林夙松开抓着门把的手,没搭理对方这句话,反而长呼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问骆锦琢:“如果你孤身一人,你会觉得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你确定问我这个问题?那一定很孤独吧。”骆锦琢推开门站好,“我家庭和睦,父母弟弟及妹妹都很宠我,我站在爱我的人的中心点,每天都是乐呵呵的,说实话我不会去想这个问题。我反倒更好奇你们这类人的世界观,就算我学的心理,要共情你们,我也觉得很困难。”
说难听点,他是有些不谙世事,所以才会好奇,感兴趣。
“那没事了了,停止,你不是急着搬家吗?别忘了,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了。”林夙靠在鞋柜旁边,双手环胸的抱在胸口前面。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之前看中了一套家具,这儿太小就没买,现在买了刚好放新家。”骆锦琢拍着脑袋,朝林夙眨眨眼,“那我走了,你的一些事我也不方便干涉,总之,好好活着吧。”
门被关上,林夙靠在门上,缓缓下滑,他眯着眼打哈欠。
朋友吗……?
林夙用手支撑着站起来,空间寂静,只有耳边的声音喧嚣,他脱下鞋,以极慢的速度像幽灵般从玄关走进客厅。
他意识到搬家是从一个牢房转入另一个牢房,唯一不同的是新的牢房更为精致。
现在是一个人了。
视觉的光线忽明忽暗,颇有恐怖片的气氛,林夙摸索着口袋里皱巴巴的千纸鹤,把它挂在阳台的窗口上。
随着时间的拉扯,分别越久林夙发现他越是渴望秦以霜温热柔软的肌肤,他的指尖不停地摩擦,像是在摩擦秦以霜的肌肤——如果现在去找他,跟他说我们复合就好了。
他是他唯一亲密接触过的人,他太想他了,这反复的时间里。
他要去找他,他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