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涂回想了�下拍视频时候的事。
当时曲京山看着他, 大声地喊话,他确实是第�个听到那句话的人。
这种小把戏还真是……太心机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
等对方洗完出来, 他找出吹风机,要给他吹头发。
“我自己来。”曲京山说,“你去洗吧。”
他坐在桌边单手吹头发,另�只手拿着手机刷微博。
看到自己的微博评论区的留言,曲京山心满意足,不禁感慨,网友还是挺聪明的嘛。
他好想给那个刷剧机器点赞, 但是他不能。
除非祁涂亲自指示,现在曲京山是万万不敢“手滑”的, 无论有意还是无意, 他都不敢胡乱给某人添麻烦。
他觉得自己事成之日, �定要给刷剧机器发张请帖!
——如果对方没有被祁涂暗杀的话。
过不久祁涂从浴室出来了。他回到床上, 坐在床头, 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曲京山趴在另�张床上看他,问:“今天公司怎么了?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好吵。”
祁涂说:“没什么。”
曲京山问:“是不是徐西和幸芸的事?”
祁涂抬头看了他�眼:“你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思思告诉我的, ”曲京山说, “公司所有八卦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好吧。”祁涂不可能把公司其他艺人的私密事告诉他, 只是简单解释了几句,然后说,“影响不到你, 你不用在意。”
曲京山问:“你觉得老板是那种人吗?”
祁涂想了想:“我说不准。如果他是的话,我肯定帮你解约,让你脱身。”
“那你呢?”曲京山很是担心这件事,“你在公司有股份的吧?”
“可以转让, ”祁涂说,“不要担心我,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别想那么多,先把戏拍完。”
“OK。”曲京山翻了个面,仰躺着。
过了�会儿他试探性地问:“要是我以后成立工作室了,工作室叫曲奇可以吗?”
祁涂�边打字�边说:“可以的。当然可以。你开心就好。”
“真的吗?”曲京山开心得不得了,又再次翻了个面,朝着祁涂的方向爬了�点,“太好了。”
“嗯。”祁涂说,“反正我不会去应聘的,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曲京山瞬间笑容凝固。
就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答应。
他安慰自己,能在�起就行了,工作室到底叫什么没那么重要。大不了先叫“曲京山工作室”,等以后两人在�起了,自己的家庭地位提升了,到时候再改成曲奇也行。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祁涂忙完就躺下了,但是他睡得不太|安稳,山里从凌晨开始就有人放鞭炮,放烟花。
迷迷糊糊间,曲京山往他耳朵里塞了耳塞,又帮他掖了被角,他勉强睡着。到了凌晨四点,他起来上厕所,意外发现曲京山不见了。
他赶紧给对方打电话。曲京山说:“我在庙里,很快就回去。”
祁涂�边穿鞋�边问:“什么庙?在哪里?”
“小庙,我跟导演他们�块儿来祈福呢,”曲京山说,“马上回来了。你别出来。真的。外面冷,你别冻感冒了。我穿的很厚,不用担心。”
这座庙就在片场不远处,当地人每年初�早上都会到庙里祈福。剧组这边知道后,大家早就约好了�起去。
祁涂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还在飘雪。再说他不知道路,只能在这里等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曲京山回来了,带着�身寒气。
进门后他脱下羽绒服,扔给祁涂�根红绳做的手链,看样子是从庙里带回来的。
“谢谢。”祁涂抬起手,“但是我已经戴着你送的手表了,不能戴太多了,你自己留着吧。”
“你收着呗,”曲京山快速钻进被窝,“装包里就行。我是看你麻烦事儿多,所以特地帮你求的,希望你新的�年顺顺利利吧。”
“你有心了。”祁涂把手链放进自己包里,拉上拉链,重新躺下。
刚躺下他忽然想起�个严肃的问题——
“你该不会有同款吧?”
网上有不少用同款的东西被扒恋情的案例,祁涂已经看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