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迟疑片刻,勒了缰绳道:“不然我们便在此处等王爷出来替你解穴?”
潘思巧哼了一声,讽刺道:“他哪里顾得上我,他的师妹还在他的睿王府等他呢。”
寒月知道她对郁文睿误会不浅,便解释道:“王爷其实还是担心小姐的,王爷得知小姐今日被山匪抓走,即刻便亲自来此处营救小姐……”
潘思巧打断道:“可他打伤了我的朋友,还说要将他送给那个昏庸的北丘王。”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位北丘王是否真的昏庸,但东绥边境确实常年战乱,若是北丘主动侵略造成的,那倒是昏君当政无误了。
更何况能逼得齐一鸣这样风骨正直的将军沦为流寇,她便笃定了那北丘王是个昏君。她想了想,又道:“寒月,那位北丘神医齐一觉是怎么回事?为何成了朝廷钦犯?”
寒月答道:“北丘神医齐一觉乃当年北丘四征将军齐一鸣的弟弟,后被北丘王召进宫中任职,在替北丘小王子诊治时,小王子与他……”寒月身为女子,对下文的内容难免感到不耻,因而不再说下去。
潘思巧想起之前平乐寨的人,包括齐一鸣,都说二当家的有龙阳之好。她随即明白这齐一觉是个基佬。
只是北丘国风不如东绥开放,同性之情是断然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更别说这种感情还发生在皇室。
潘思巧感觉自己的腐女之魂又要觉醒,忍不住又问道:“那后来呢?小王子与他在一起了?”
寒月叹了一口气,才道:“小王子与齐一觉的事被北丘王知道了,北丘王大怒,下旨赐死齐一觉,后齐一觉逃出宫去,北丘王便骗小王子说齐一觉已死。小王子受不了打击,不久之后便自缢了,北丘王痛心不已,连带着将齐将军也革职查办……”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齐将军后来是怎么找到齐神医,又是怎么在这燕雀山上建的平乐寨,就不得而知了。”
潘思巧大吃一惊:“燕雀山?我现在竟在燕雀山?!”
燕雀山距东绥京城有数千里之远,她难以想象郁文睿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亲自赶过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