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巧不好意思的接过茶杯,低声道:“多谢殿下。”
郁文基慢悠悠的回到美人塌前坐下,双手撑在塌沿,漫不经心的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我不需要你的道谢,只希望在你有所需要的时候,你能够想起我。”
潘思巧不自觉的握紧了茶杯,急道:“承蒙殿下抬爱,但你对我这样关心,我受之有愧。我,我和三……”
她本想说她已经和郁文睿心意相通,但想起今日郁文睿背着她与叶飞霜泛舟游湖,以及郁文睿对身体不适的叶飞霜是那样的在乎,她便再也说不出“心意相通”这样的话来。
她想了想,又道:“我迟早是要回去我的家乡,那里有我的家人和我的事业,我不想与东绥的人有任何瓜葛。还望殿下能够体谅我。”
郁文基热切如火的凤目对上她毫无波澜的杏眸,一时些激动又有些狐疑,这么说她和郁文睿一刀两断了?
他想不通的是,明明今晨在御花园时她还说她与郁文睿……眼下却又说她不想与东绥的人有“任何瓜葛”。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对她的心意不会改变,既然她已和郁文睿没了所谓的“瓜葛”,那便代表他还是有机会的。
郁文基垂眸看着他殷红的袍角,半晌才道:“只要是你的心愿,我定会为你实现。哪怕你想离开东绥,我也可随你一起离开……”
隐在内室保护郁文基的天禄听见了这番情真意切的表白,不免替郁文基担心起来,堂堂东绥国太子,不出意外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他却为了一个女子宁可放弃整个江山。
这样多情的男子生在皇家,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幸的是他不似自古其他帝王无情,不幸的是当朝皇后何梦如手段狠绝。若是被何梦如知晓他为了潘思巧连皇位都可以不要,只恐怕潘思巧的性命岌岌可危。
那边天禄杞人忧天,悲天悯人。
这边潘思巧被郁文基又一次突如其来的告白搞的下不来台,她深吸了一口气,放下茶杯郑重的道:“殿下,我这个人从来就不想亏欠别人,你对我的好我无法以感情作为以为报,若是以后你有需要,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