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一个戴眼镜的长相斯文的男人指着景澄, 神情激愤地说:“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当街打人!真是太嚣张了!”
景澄:“……”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男警察怀疑地看着景澄,心说看着挺乖的一个小孩儿,也不像能打人的样子。
“是我干的。”景澄像是被老师抓到犯错的孩子, “羞愧”地低下头。
被抓的这种后果是景澄始料未及的,他刚才也是被挑衅得气昏了头, 忘记这里不是乱世,而是和平年代。
一言不合就动手, 果然不是什么好习惯……
“警察同志,你看看这人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斯文男唾沫横飞道,“地上的这一滩血,就是证据!不能因为他年龄小就惯着, 现在的小孩儿个个都反了天了似的,就是欠教育!”
秦炎只晓得景澄给他出了气,却不知道他居然能把人打成这样,一时惊讶于景澄的武力, 半晌都没开口说话。
眼见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秦炎犹豫了一下,皱眉开口:“我们打人是有原因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偷了我的包!”
男警察神色严肃道:“不管他偷没偷你的包, 你们都已经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现在必须跟我走一趟!”
秦炎:“……”
躺在地上的矮个男似乎仗着有人给他撑腰,没皮没脸地又哭又嚎, 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
“哎呦!疼死我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杀人啊!简直没天理!”
真要疼的话那还能有力气哭叫,明显是在装模作样, 还是警察看不过眼, 冷声斥了一句:“行了别嚎了,马上送你去医院!”
围观人群里走出来几个人过来帮忙抬人。
“警察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也没偷他的包!一上来就被打, 我也很冤啊,必须要把他们抓起来!”矮个男捂着鼻子挣扎道。
景澄:“……”狡诈!
你若不冤,我为何手痒?
尽管秦炎再三解释他们不是闹事,而是对方先动的手,可警察依然铁面无私地将几人带走了。
也怪秦炎的话太没有说服力了,躺在地上的矮个男,任谁看见了,都得说一句:好惨!
围观群众生怕警察也要抓他们问询,纷纷背着行李作鸟兽散。
景澄和秦炎默默跟在男警察背后。
虽然秦炎从始至终没动过手,但因为他是挑起事端的人,所以也得跟着过去。
当然了,即便没有他什么事,他也会选择跟着的,毕竟景澄是为了他才动的手。
他现在的心里颇为复杂,一来是被自己喜欢的人见到这么怂的一出,脸上有些挂不住,二来景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给他出气,他心里又升起莫名的甜。
虽说现在他们惹来了更大的麻烦,但是麻烦总有解决的时候,能借此机会看出他在景澄心里的地位,他突然就觉得……这波钱或许丢得也不算亏。
秦炎看一眼景澄绷紧的侧脸,心情变好了一些。
男警三十岁出头,家里有一个和景澄差不多大的弟弟,正是叛逆的时候。
此时他见两人丧眉搭眼的,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的模样,就仿佛看见了他自己的弟弟犯错后装鹌鹑的表现,男警察沉肃的表情舒缓了不少。
平时用来教育自己弟弟的话张口就来: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很容易热血上头,一时冲动什么事都敢做出来,有热血是好事,说明你们年轻气盛。犯了错也可以改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吧?但我扔要劝你们凡事留有余地,三思而后行。”
“有时候冲动起来犯的错,毁掉的可能是你们的一生。”
男警察扭头盯着两人:“你们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景澄和秦炎乖乖地点头:“明白了。”
男警察以为他们听进去了,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多说,上前几步推开派出所的玻璃门,招呼两人进去。
熟不知景澄此刻正在心里想着,该如何将那个邪道无声无息的弄死而不被人察觉(……),要知道交换命运这种邪术,只有施术者死亡可解,他的咒术只能缓一时之急,不然秦炎只会越来越倒霉。
景澄瞥了秦炎一眼,心说这家伙跟傅乐果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倒霉一块去了。
思来想去,他认为都是那路边三百块钱惹的祸!
所以,傅乐为什么要手贱?
……
在车里躺着玩游戏的傅乐,突然感觉鼻子一痒,猛地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操作游戏人物的手指顿了一下,对面的敌人就开大招把他秒了。
“擦!”傅乐愤怒地把手机一摔,翻出一袋零食撕开包装,开吃。
吃了几口后,正要摩拳擦掌地再来一把,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来电显示“炎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