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的,而是死玉。”景澄顿了顿,“这个东西一般是用来做法器镇压阴魂。我看这观音上残留些许阴气,说明它至少是封印过阴魂的。”
旁听到这一句解释的男医生:“……”
我他妈为什么要听这些?男医生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离他们远了一点。
“阴魂?这东西是你给小辉买的吧?”小辉妈妈回过头,猛捶了丈夫的胸口一下,怒道,“你这个坑儿子的货!”
小辉爸爸被打得不敢还手,委屈道:“我看儿子挺喜欢的嘛,也不贵,才20块钱。”
老太太也狠狠拧了他的胳膊,骂道:“蠢货!二十块钱的玉你也敢买,就不怕是从死人的坟里刨出来的吗?!”
二十块大洋难道还不贵吗?想不到这家人衣着朴素,竟然如此有钱!
景澄忍不住去观察男主人的面相,见他虽生的五大三粗,但他额头低窄,意味出身低贫。天仓塌陷,天仓在太阳穴之上,主男人财库田宅,塌陷则说明他祖业不丰,家财难聚。鼻梁塌陷,鼻子是财根,鼻梁塌、山根断裂都说明他财运来去如浮萍,难以守财。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此人虽然吃穿不愁,但却不是有大财之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单打不够,还要连环双打……小辉爸爸辩解道:“不是你们说‘男戴观音女戴佛’,非要让我给小辉买玉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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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他还敢抵赖,更气了:“我就随便说说,哪知道你非要去上当受骗,20块钱的玉白给我也不要!我怎么养了一个你这么蠢的儿子!”
小辉妈妈难得跟婆婆沆瀣一气,也跟着骂:“我儿子怎么有你这么蠢的一个爹!”
小辉爸爸:“……”头上一个母夜叉,娶回来一个母夜叉,他怎么这么苦。
贪小便宜吃大亏,自古以来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总有些人自以为是特殊的,殊不知即便是大气运者也要经历一番尘世的拷打和历练。
若不是这次有景澄出手,小辉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小辉爸爸的确该打!
景澄和白大褂们当吃瓜群众看了一会儿热闹,眼见闹剧结束,这才意犹未尽地开口:“男戴观音女戴佛的说法是没错,不过小辉还是个孩子嘛,就不用讲究那么多了,真要为孩子好,戴个长命锁或者小银镯就可以了……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那块玉佩你们还是不要留在身边了,找个地方埋了吧。”
说罢,便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脑震荡的后遗症真麻烦,他现在头还晕着呢。
小辉的三个家长愣住了。
“这就走了?”小辉妈妈惊讶了一瞬,无意间瞧见外面的天色,反应过来,“也对,这么晚了打扰大师休息了。”
老太太:“还没问大师怎么称呼,家住在哪里?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赶明儿个我们一家四口登门道谢。”
“吾道号灵素。”景澄微微一笑,装了个逼,“身为玄门中人,斩妖除邪,义不容辞!道谢就不必了。”
众人:“……”
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这个俊秀的少年背后闪烁着神圣的光辉。
这么刺眼的吗?
……
景澄走之前还特意经过男医生面前,犹豫片刻后,拍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相信科学,这并没有错。但是很多事并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希望你能够明白。”
男医生:“……”我已经懂了,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不科学。他居然不知道如今的社会居然还有玄门中人,那是不是在某个常见的地方还驻扎着传说中的“有关部门”呢?
要么怎么说“大隐隐于市”呢……
经此一事,男医生后来每次下班回家的路上,在一些年代久远的小餐馆或者老旧的街道办事处等地附近都会停留片刻,然后意味深长地一笑,差点被路人当成神经病……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哦对了,我觉得我的脑子并没有问题,所以明天就不用做那个什么脑电西体检查了吧?”
男医生:“……是脑电图和脑CT。”
景澄有几分赌气的说:“不管它是什么,反正我不想做。”
现在的医学真是太恐怖了,连人的脑袋都可以抠开看看,那种冷冰冰的仪器戴在头上,让景澄有一种自己的脑子里的想法被探知的感觉,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