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三月, 夏昭南和姜溯的婚礼在四合院低调举行,受邀出席的都是俩人的至亲好友和家人,没对外宣布, 日子定下后, 夏昭南轻描淡写地通知了还在国外的秦音一声,也没发她邀请函,算是用这种无形的方式宣布俩人的关系仅止于此。
顾雅丽坐在女方家长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从没想过当年抱回来的皱皱巴巴的小婴儿,这辈子还能与她有更深一层的羁绊。
“妈,别哭, 谢谢您把我养这么大。”夏昭南温柔地抱住顾雅丽, 极力克制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松开后, 姜溯紧紧牵着她手,和她一起给老太太敬茶。
“要好好的。”老太太眼圈泛红,腕间带着那对夏昭南送给她又曾被她扔掉的手镯,慈爱地摸摸俩孩子的头,喝下这杯因为她的阻挠迟来很久的改口茶。
夏昭南和姜溯深深地对视一眼,眼底是始终如当年相爱时的炽热,点点头, 喝交杯酒。
因为俩人的关系特殊,很多繁冗的礼节都被省略,仪式结束后, 俩人躺在西厢房姜溯的卧室,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傻笑, 而后接吻,做.爱。
“终于嫁给你了。”夏昭南趴在他身侧,手指心疼地抚摸着他下巴和额头上的疤痕,吻上去,紧紧抱着他,生怕他哪天会再次离开。
那场几乎要掉夏昭南半条命的失踪后,夏昭南很长时间都陷入极度的不安,心悸、多梦、每次姜溯出任务都会彻夜难眠,一直等到他回来才会放心,而值得庆幸的是后来姜溯的检测结果出来HIV抗体是阴性,健康,喜极而泣的夏昭南第二天就拉着他去领了证,极度谨慎的男人拗不过她,却坚持等一年之后又做了次检测,确定依然是阴性,俩人这才举行婚礼。
“对不起......”姜溯知道自己无论道多少次歉都无法弥补给她造成的伤害,温柔抱住姑娘,用赤诚的吻一遍遍抚平她心里的黑洞。
“不要对不起。”夏昭南捧着他脸,眸光专注,“反正你只要记得,你活多久我就活多久,咱们下辈子的命一直都绑在一起。”
姜溯缓缓闭了闭眼,极少流泪的男人眼圈染上了一丝红,握住她手,覆上自己心脏:“嗯,记住了,不会再犯第二次,只要你在,我就会回来。”
俩人唇齿交缠,没再把时间浪费在伤春悲秋,微凉的空气逐渐升温,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姑娘,他绝不会再放开她手。
可乐在浅水池惬意地晒暖,陪主人风花雪月和柴米油盐,时间还有很长,它的寿命足以活到她孩子的孩子出生,而那时,耄耋之年却依然相爱的他们,会坐在院子里,在第一次见面的石榴树下,给孙辈们讲着当年的故事:“我第一次见到你奶奶的时候,她才十六岁,穿着校服,长得像电影里的明星,脾气却有点大,不准我动她养的小动物,呶,就是这只老乌龟,叫可乐......”
岁月如此温柔,她和她的他,踽踽独行的异类终于在世上找到唯一契合的同伴,从此,不再孤身一人。
——番外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