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涓惜也旁听了病人的陈述,她的表情很别扭,一想到朝夕相处的同事暗地里下黑手,她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的脑思维向来发散,一下子联想到她和李笑身上,李笑心里会不会也憋着坏,伺机对她使坏吧?
“喂喂,李笑,你是不是也特别看不惯我,嫉妒我各方面条件都比你好,也想着给我杯子里下毒,把我毒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丑八怪?”这样一想,沈涓惜先把自己吓坏了,她向来没啥城府,就当着面质问起来。
“你脑子短路烧糊啦?我害你干啥?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李笑被这个问题激怒了,他在沈涓惜心目中,就是这么卑劣的形象?
“切,就开个玩笑,提醒一下你,千万别存害人之心,真不懂事,这样就生气了。”沈涓惜撇撇嘴,走进办公室,又去和那只叫洛卡卡的猫幽会去了。
李笑也走进她们办公室,他来咨询黄洁,以报案人的身体机能异样,是否能初步判断出她到底中了哪一种慢性毒药。
李笑把刚才田蔓灵讲的情况给黄洁复述了一遍,黄洁耐心听完,她寻思说:“你先把她的病历资料拿给我看看。”
李笑把资料拿过来交给黄洁,她翻了翻,口中喃喃自语道:“库欣综合征,这是皮下毛细血管过度充血的一种病,这种病是地塞米松药物的副作用病症,李笑,你去网上查查地塞米松的药理和不良反应。”
“什么东西?我没听清楚。”李笑一个外行人,对药理学并不懂,他完全不知道黄洁说的“地塞米松”是个什么东东?
黄洁取出纸,用笔刷刷写下了那几个字,交给李笑。
没过十分钟,李笑便兴高采烈的走进办公室,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说:“黄姐,你真是太牛了,真的是这个药,受害人田蔓灵的所有症状都和这个药的副作用完全吻合,很显然她是长期被动服用这个药物引起的不良反应。”
“小李,虽然极有可能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我还是建议你将证物水杯送到市局刑侦总队去,让总队的法医针对性的做个检验,猜测是不能作为证据定罪的。”黄洁一旦开始工作,女汉子的冷静和严谨便立即附体,好不容易修炼的一丝母性柔情荡然无存。
“黄姐,我们自己不能鉴定吗?你提供技术指导,我来实地操作,怎么样?”李笑央求道,他想多学一些法医学领域的知识,补充自己的短板。
“地塞米松要用焰色反应试验来检验,我们实验室不具备条件,你还是乖乖送过去吧,刑侦总队的罗法医人特别好,很温和。”黄洁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