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看错,这玩意儿是以前人家的花盆吧?还是绿釉的,别以为你缺了个角还补了洞我就不认识了!
“你放屁,这是我家喂鸡——”老太太瞬间卡了壳儿,“这就是我家的饭碗,你那牛奶呢?”
桑正明抬了抬手里的碗,“就这么些了。”然后抬手一口接一口的就这么吃了。
统共就剩这么点儿,里面没几个芋圆,几乎不用嚼。
老太太:“……”
程佳禾佩服的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在扎心和噎人这方面,她家这位简直就是业内大佬。
嗯,噎人业内的嘴贱大佬!
“你那门口的桶里是不是还有,给我先做不就完了?”
程佳禾收拾了东西,语气凉凉,“我自家做着吃,顺带看看附近孩子们谁喜欢,半卖半送的。这会子卖完了,我还特地给你准备一份儿?”
但凡你拿个碗,剩下这么些我都能白送你,可你拿着盆过来还颐指气使的叫我继续干活儿?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回过头,看屋子里还剩了些,便撸起袖子准备调馅儿,“剩下我有别的用处,你把大门关了吧。”
门外的老太太气的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别管她,就是那家儿子欠了赌债的。”桑正明说道。
“哦,她家出售的屋子是不是跟自家的连在一起的?”程佳禾回忆起来了,“得亏没买她家的,要不然得天天上门。”
她这人性子就是这样,我要是跟你处得来,白送你东西都行。可要是处不来,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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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正明嗯了一声,擦完了程记卤肉店牌子上的灰,下来问她,“剩下的打算弄什么?”
他也不说什么全给喝了的话了,心想不亏是城里的姑娘,吃过的好东西那么多,随便一想就能自己做。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的牙更软了。
似乎……自个儿除了能给她生娃干重活儿以外,好像真的没用处了?
程佳禾抬起手臂,用手肘处擦了擦汗,“你把我上回用盐腌的咸蛋黄拿过来,我弄一些奶黄流沙包。”
因着家里这会儿没冰箱,馅儿调好后就放在井里镇着,等早上的时候拿出来再用。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有那熟客本能的循着包子味儿走到了程记卤肉店门口,打算买俩肉包子边走边吃。
没想到走近了却闻到了一股跟以往不同的味道。
蒸笼一掀,热腾腾的包子上雾气袅袅的,迅速将自身的奶香味和蛋香味散开。
“……好香。”隔壁的刘正义同志跟游魂似的飘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蒸笼里白胖包子,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给我来两个,再来一个茶叶蛋!”
本来想问这是啥,多少钱的,可是瞧了瞧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直接掏钱尝鲜。
茶叶蛋往常天天吃,所以正义同志拐到隔壁后,果断的先把手伸到了包子上。
包子刚出锅很烫,他左右手交替了一会儿,当包子外层的皮温度稍降之后,大嘴一张就下去了半个。
“嘶——”
“呜!”烫!
本以为跟往常的包子一样,没想到今天这个里头烫得厉害,一口下去,口腔和舌尖直接被烫的发麻。
可饶是这样,他也没舍得把东西吐出来。
没办法,味儿太好了!
稍稍缓过来后,嘴里的幸福感瞬间传遍全身。
热腾腾的汤汁在舌尖划过,咸蛋黄沙沙的口感,松软的奶香气,甜津津的,比豆沙包好吃多了!
甜而不腻,带着一丝咸蛋黄的咸味,低头一瞧,金黄色的馅儿仿佛还会流淌,无一不勾着甜党人士那脆弱的理智线。
就在刘正义同志被奶黄流沙包征服的时候,程佳禾一边收钱,一边跟客人解释这个馅儿的卖完了,想要只能明天赶早。
谁能想到呢?
本来还以为多买的牛奶浪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