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相视苦笑,终于有人扬起了手里的农具,泪水滂沱而出,一声大喊:“冲啊!”
有他带头,一百多个人头攒动,黑压压地冲向江淮等人的方向。
“啧,这都是农民,咱们也不能打死他们啊。”石国
群有些犯怵,转过头看着一脸阴沉的江淮,拿不定主意。
“先撤,等赵凌云他们先动手。”江淮说完,猛地从掩体后面站起身,一颗子弹带起一片火光,呼啸着射进了刚才威胁村民那人的脑袋里,土匪整个身体都向后仰起,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十几个人边跑边打,眼看就要撤出山寨的大门,村民们的身后却又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
江淮和石国群相视一眼,均是大喜,站定了脚步,转过了身子。
“兄弟们,这都是村民,都是本分的人,为了能填饱肚子才上的山,咱们宁可自己受伤流血,也不能杀了他们,知道么?”石国群将枪背在身后,活动着手腕。
江淮将步枪的枪口朝下,夺地一声插在地上,活动着身体。
“乡亲们!这是我们最后的警告!现在离开,只要你们不要挡着我们,我们保证还你们一个完整的仇天理。”江淮虽然知道这句话没有任何分量,但还是不得不说。
果不其然,没有人听他的话,村民们脸上带着或绝望或沮丧或惧怕的神情冲了过来,手里的农具闪着寒光,仿佛择人而嗜的猛兽。
十几个人,对着一百多人,发起了反冲锋,江淮一声
暴喝,垫步侧踢,一脚将一个农民手里的铁锹踹成两截,余力未消地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身上,又一伸手,从一个瘦弱的青年手里夺过一根一人多高,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挥舞成圈,呼呼生风,时而成棍,劈扫横档,时而成枪,刺挑戳格,在人群中纵横来去,仿佛降世的战神一般。
石国群抢了一柄铁锹,以攻代守,将身边的农具扫开,奋力抵挡。
十几个士兵围城一个圆圈,捡起地上掉落的农具,同样奋力抵挡着村民们的攻势。
众人虎入羊圈一般在人群中一阵乱打,人们的天性显露,众人的身边渐渐空旷了起来,所有人村民将十几个人围在中间,惊恐地抓着手里的农具,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就这么僵持住。
江淮一手拄着木棍,一手拄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木棍顶端已经打的开裂,露出新鲜的木茬。
其他人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石国群的胳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个口子,鲜血直流,剩下的十几个士兵均都挂彩,面对着村民们严阵以待。
“你是,上次那个军官?”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一个青年手里提着柴刀,挤开人群,惊讶地看着江淮。
江淮一愣随即想起了这个人的身份,正是当初众人在
赵大娘家大开杀戒只是幸存的两个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