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别再说了,都累了一天了,打打杀杀的,由柰子的精神也不太好,赶紧回家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行么?”武藤纯子毕竟和武藤生做了几十年夫妻,对于军队战场上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出言劝阻。
“是啊,我们都累了一天了,你看看江淮这衣服,都脏成这个样子了,今天就别回去了,你一个人还要洗衣服,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去,干脆去我家里住一晚吧,衣服就交给由柰子她们。”武藤生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好啊,求之不得。”江淮将脚从桌子上拿下来,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几个人都累得不行,自然没有什么精力再做晚饭,便在军政部边上的小餐馆里草草的吃了几口,返回了武藤生的家里。
江淮躺在客房的床上,不停的回想着今天的事情。
今天确实是万不得已,不然自己也不会叫王宗他们过来支援自己,而且看武藤生的样子,应该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只等一个确凿的证据。
武藤生也同样睡不着,听着妻子在身边均匀的呼吸声,武藤生不由得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皱着眉头想着今天的事情。
江淮的信号弹,现场四散奔逃的两个小队士兵,还有照片里江淮整整齐齐摆成三排的子弹壳,都处处透露着诡异。
江淮如果看到现场的照片,恐怕能气的喷出一口老血,直到把自己体内的鲜血全都喷出来为止。
那都是自己和王宗躲在车子后面闲聊的时候,王宗那双永远闲不住的手的杰作,将江淮散落一地的子弹壳整整齐齐的摆成了三排,甚至还笑嘻嘻的和江淮炫耀。
武藤生越想越觉得不对,今天小野的背叛让他的神经异常的紧绷,不停地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捏着下巴不停地想着江淮的种种事迹。
“你不睡觉干嘛啊?”安然睡着的武藤纯子被武藤生吵醒,皱着眉不满的嘟囔。
武藤生全然没有考虑到自己妻子的感觉,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问。“你觉不觉得江淮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你别疑神疑鬼的了,赶快睡觉吧。”纯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重新裹了一下柔软的被子,闭上了眼睛。
“不是我疑神疑鬼。”武藤生拍了拍纯子,“你看看,他无凭无据,凭空出现,第一次出现就救了由柰子的命,我差人调查过江淮,毫无根基毫不前景,甚至连籍贯都查不到,而且每天都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是每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时候,他的消息都十分灵通,你不觉得奇怪么?”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纯子被武藤生烦的睡不着觉,索性咕噜一下从床上翻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武藤生。
“我哪里有毛病了?你不觉得可疑么?”武藤生被妻子吼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着自己大脑袋不明所以。
“可疑个屁!”纯子口无遮拦的骂了一句脏话,“人家三番五次的救了咱们家人的性命,远的不说,就今天,要不是人家江淮拼死留在那里阻挡,你还能安稳的躺在这里怀疑他?我都为江淮感到不齿。”
看着武藤生愣在床上不动,纯子接着说,“人家孩子哪里不好了?不论是对由柰子还是对你这个大长官。竹内把绫子劫走的时候,你军政部其他的军官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不是江淮天天没日没夜的跟着忙?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怀疑他?”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但是他凭空出现你怎么解释?”武藤生还是不打算放过江淮,接着问纯子。
“整个中国这么大的地方,你武藤生多大的能耐啊你能把这么大的国家调查清楚?兴许人家只是住的远呢?别想了赶快睡觉吧。”纯子躺回床上,没好气的对武藤生说。
“我还是觉得不对。”武藤生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走向门口。
“你又干嘛去?”纯子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无奈的低声喊。
“我去和江淮谈谈,问问他的家世。”
“人家孩子拼死拼活打了一天了!你赶紧给我滚回来睡觉,别打扰人家休息!”纯子突然一声厉吼,雌狮一般瞪着武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