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办法避免。
新的一天有治疗安排,吃了什么药,医生叫卧床好好休息,有什么不对劲立刻按铃。
慕星吃了药昏昏睡去,沈沉浑身紧绷紧张地坐在床边。
阳光下的世界与平常有所不同,这时的星星笼罩在和煦的光影下,好像没有烦恼的小孩,睡梦中勾着嘴角浅浅地笑。
如果生活能像梦一样简单美好。
一整天无事发生,傍晚慕星醒了一会儿,说是侧腹有点疼,叫了医生指出具体位置,安慰着说是正常反应,放宽心不用担心。
沈沉还是没敢放松,精神紧绷坐一边工作。
半夜接着个电话,静音但是看到了,水蓝的,她猜不会是什么好事。
“喂?”
“喂,阿沉,我妈死了,就在刚刚,w市第三人民医院,水浅叫来了媒体,瞒不住了。”
她靠在过道尽头一扇小窗边同沈沉讲话,不远处喧闹一片,哭的笑的,恭迎的远送的,无一不戴着虚伪的悲伤面具,哭嚎着虚伪的痛惋话语。
死者的女儿在人群外,是那个唯一没有哭的冷血动物。
“要小心了。”
水蓝一点一点脱离了水家,独自在外闯荡出了一番事业,她对一大家子争夺的遗产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懒得装出虚与委蛇的模样。
又谈了一会儿工作,挂掉电话沈沉回病房坐了会儿,有人敲门。
担心敲门声吵醒睡眠浅的星星,她快步走上前去拉开门。
黑暗中一副眼镜反射着冰凉的光,那眼镜下的一双眼睛也冰冷异常。
是慕松不久前刚换的董秘。
最初见时沈沉对他就有点怀疑,他身上有一种诡异的从容,可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刚大学毕业两年的alpha身上。
而他仅凭两年的工作经验,竟然从千军万马中夺得了这么个董事长秘书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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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她提防地只开了一条缝。
董秘露出一个吃人般得体的微笑,嘴角弧度对称完美,挑不出一丝毛病,刻意藏在笑容下,被沈沉一眼看破。
她不动声色地往外站,下意识将人往远离慕星的方向引。
“慕董找您,说有点事。”
“现在?”她抬手看了眼表,其实刚才打电话记下了时间,只是有必要再这么动作一番。
“对,现在。”
怕对方做出什么伤害星星的事,她佯装答应,警惕地跟在对方身后寻找机会。
慕松的病房就在过道另一边,几步路,她跟去看看,是不是慕松出了事,眼前这alpha必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想着,走前面的董秘忽然转身,单手握拳向她挥来,沈沉急忙起势去防,竟只是与他打了个旗鼓相当。
只能靠破绽战胜,可哪有那么多破绽,稍不注意自己露出破绽反倒要被对方压住,到那时星星一个人很危险。
想到星星苍白的小脸,沈沉心里一急,露出了个不算破绽的小失误,那alpha伸手来探,是个虚晃的小把式,沈沉往后一避正要回转往前攻,脚下一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踩在了楼梯边缘而不自知。
她看到alpha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心下一震,担心的想的都是她的宝贝星星,又忧又怒之下伸手一抓,直抓住对方衣领,两人一齐滚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