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失望的摇摇头。
“当我凛冬的左右手不好吗？不管是我，还是你，还是谋士，我们都不该是为区区一个东环基地而产生争执的人，原本我们可以携手称霸整个世界，聚敛世界的所有资源，而你，江言，你完全可以成为一个立于全人类之上的尊贵人物！”
“你走过的街道，到处都是要奉承你的簇拥者，你可以听到那群愚蠢民众的欢呼，你周边经过的每个人的生命，都仿佛是一小团脆弱的火焰，无论是留存还是掐灭，都尽情掌握在你手中。”
“这样不好吗？”
“你选择拯救这群愚民，他们能带给你什么？是觉得你是个善良的、容易被反复利用的傻子？是当他们得到你的好处后，反过来捅你一刀子？还是稍微一被煽动，就跳脚的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在残酷的社会上，为了利益而踩你一脚、冷血把你踩到死的人，要多少有多少！挤破头想当我左右手，成为人上人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你拒绝了我的优渥条件，也不会有人感激你。”
“这世上的一切都不会改变。”
“你的善良，你的坚持，你的做法，根本一文不值！”
凛冬的声音很低沉，却清晰的传在整个空间中。
在众人的视线中，江言坦然的迎上凛冬的冰冷眼神，轻轻一笑：
“我乐意。”
“你——”凛冬一滞，被噎得说不出话。
江言看着他：“你之所以能在末世活得如此滋润，除了你本身的能力，还因为你觉醒了异能，而其他多数人没有觉醒异能，没有与你对抗的资本。”
在一个混乱且武力至上的时代，异能就是力量和权力本身，没有异能，其他能力再强也很难爬上去。
谁能觉醒异能？谁不能觉醒异能？
没人提前知道。
所有人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是时代的结果。
“你所谓的聪明与愚蠢，也只是有无消息获取渠道的区别，有无异能皆是运气，你达到常人无法抵达的地位，却反过来称呼没有渠道的人为‘愚蠢’，这样能提高你的优越感吗？”
江言的话语声飘在整个场地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