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塞缪尔以为对方意图轻薄自己,然而男人的双手顺着他的皮肤肌理下滑,温热又粗糙,却不带丝毫的色情意味。
泰勒把他的裤子褪到脚踝处,双手在白皙的大腿上滑来滑去。
塞缪尔岔开双腿,双手抱胸,挎着脸看他。
泰勒的眼睛本来盯着他的大腿根,突然抬头望了塞缪尔一眼。
青年紧忙错开眼神,泰勒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笑着问:“你知道自己的阵痛点?”
塞缪尔没有回答,泰勒看了他几眼,猛地伸出手。
泰勒的手好像铁钳,抓紧手腕的一霎时塞缪尔发现自己逃不了了。
男人强硬地把青年的手放到嘴巴边,然后温柔地在手背上印下一个吻。
痛觉瞬间复苏,那只是一个吻,可疼痛却真实存在,有别于脸部被打伤,骨折粉碎,下巴脱臼,有别于任何癌症和戒毒的痛苦。
塞缪尔的手指瞬间蜷缩,想要抽回,然而泰勒死死抓着他的手。
泰勒亲吻他的指尖。
一根又一根。
塞缪尔发现自己哭了。
模糊的视线里,泰勒和弗兰基的身影逐渐重合,却又不同。
泰勒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地站起来,两三步抓着塞缪尔的脑袋,把颤抖的青年紧紧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指揉搓着有些扎人的寸发。
塞缪尔擦擦眼泪,泰勒低着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怜悯,又带着些其他的意味。
“你得先毁灭,”泰勒说,“然后再重生。”
泰勒松开他的脑袋,戴上一副大得夸张的护目镜,双手套上黑色橡胶手套。
塞缪尔坐回凳子上,提上裤子,用手背胡乱擦掉眼泪,疑惑地瞅他。
泰勒拿出一盒油脂,一罐碱液和一瓶醋。他抓了抓被汗沾湿的头发,在地板上蹦了几下。他舔了舔嘴唇,舔得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湿、更亮。
塞缪尔看着泰勒,泰勒迅疾地抓住他的手,在手背上狠狠吻了一下。
“你知道什么叫救赎?”泰勒说,“救赎就是你得先经历痛彻心扉的苦痛。”
那个吻湿湿地印在塞缪尔的手背上,闪着灯泡四十瓦的光。
一小团碱液遇水反应能烧穿一个铝锅。
一小杯碱液加水反应能溶解一把木匙。
而现在,泰勒把那罐碱液倒在他手背上。
吻在手背上闪闪发光。
塞缪尔叫出声。
“这是一种化学灼伤,”泰勒说,“会比你以往所有的伤痛都疼。”
会比活生生截断十根指头更疼吗?
塞缪尔闭上双眼。
泰勒用一只手的手指紧紧压在他的手指上,压在桌面上,压得那上面留下湿漉漉的手印。
“睁开眼,好好感受。”
泰勒说:“这是你一生中最伟大的时刻。”
碱遇水后会达到两百度的高温,当它在手背上升温灼烧时,就好像整个世界正在崩塌。
世界坍塌时塞缪尔抬起头,天空陷落,海水从高处倾斜下来,淹没所有的一切——现实与非现实的一切。细小的水珠从他肩上弹起,飞溅到伊姆斯的眼睛里。
离穿越只不过那么几秒,伊姆斯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巴上,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