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杰克再次对塞缪尔大喊大叫时,他却想着现实中杰克和泰勒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
只不过他们在现实里共用一个躯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分开。这样想想似乎更可怕了,“杰克”时不时走到门口,用不同的语气、神态和方法劝那些参与者回家。那些家伙,泰勒的军队,塞缪尔想,恐怕在吓坏了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敬畏吧。
下午,泰勒站在塞缪尔面前抽烟,他相当用力地啜了最后一口,然后把烟对着青年吐出。
塞缪尔被呛到,咳嗽几声,但没有试图捂着嘴巴,或者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搓搓好让自己舒服一点,而是极其乖巧地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泰勒把烟头碾灭在脚底,走进室内。塞缪尔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贴着腿侧伸出中指。
站在塞缪尔旁边的人看到了他的动作,眼睛睁得圆圆的。
塞缪尔扭头朝他努了努嘴巴,目光凶狠。
别告状。他把右手握成拳头。否则我揍死你。
那人迅速转身,不再看塞缪尔,嘴角抽搐,似乎在憋笑。塞缪尔觉得他莫名其妙。
晚上,天空下起了雨。
两人虽然站在门口被屋檐挡着,但几道大大的裂缝让雨水尽情地浇在他们身上。
塞缪尔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单薄的衣物紧紧黏着身体,勾勒出紧致匀称的肌肉线条,领口敞开,雨水顺着滚动的喉结和微微起伏的胸膛往下滑落。
眼皮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为疲倦不断打颤,冰绿色的瞳孔有些黯淡,但在看到泰勒走出房门的一刻又重新燃起一簇发光的星火。
泰勒说:“落汤猫。”
塞缪尔偏头朝休看去,白色猫咪找了一个安全,不会被雨水淋着的位置蹲在那里,两只小爪爪按着一个不知道哪来的粉色毛线团。
和塞缪尔的目光对上,休优雅地抬起爪子,舔了舔,面无表情地晃了晃长长的尾巴。
他无奈地重新转回去,吓了一跳,泰勒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面前,和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吐出的混杂着劣质香烟的气息一股脑地往他鼻子里钻。
塞缪尔想打一个大大的喷嚏,因为烟味又因为寒冷,却只能硬生生憋着,眼角酸涩地沁出几滴泪珠。
泰勒闻起来很奇怪,塞缪尔敏感的嗅觉起了作用。在雨夜,泰勒的气息充满了尼古丁味、血液腐烂的铁锈味、令人作呕的肥皂加脂肪味,还有一种枪管的硝烟金属味。
塞缪尔再次垂下头,水珠找到一个适合的角度愉快地顺着额头滴到地板上。
泰勒站在他面前,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走了进去。
莫名其妙。塞缪尔撇撇嘴。
第三天,天气变得无比的热。
塞缪尔站在门口,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又被.干燥的空气蒸干。他微不可察地扭了扭身子,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家伙闻起来糟糕透了,塞缪尔猜测自己也是那样。
早上,杰克对着塞缪尔再次发疯,等到走回房间他显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塞缪尔表示理解,准是泰勒让他那么干的,扮成一个恶人。
一整个下午泰勒都没出现,杰克走出来了好几次。
等到傍晚,泰勒才终于现身。
他走到塞缪尔面前,把含在嘴里的香烟用鞋尖碾灭,地板上已经有无数道香烟的灼痕了,还有几摞火山堆一样的香烟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