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基在他耳边低声说,灼热的鼻息却像是滑腻而冰凉的毒蛇,顺着耳边的一小片肌肤往下爬。
塞缪尔一言不发。
男人再次轻柔地摸上他的额头,青年全身颤抖,下一秒男人便重重地把他按在枕头上,凶狠的拳头在他背后炸开,冷硬的手指骨节和猩红的鲜血混杂在一起。
塞缪尔觉得自己的脊椎好像要断开,世界好像要塌陷了一样,他听到哀鸣的声音,拒绝相信那是自己,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紧紧阖上双眼。
男人突然松开他,塞缪尔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他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气。
等到弗兰基脚步声再次回荡在耳边,塞缪尔睁开酸涩的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他拿了一把雪茄剪。
男人从口袋掏出雪茄,塞缪尔惊讶地发现不久前的记忆竟然那么清晰,他记得现实中那人将雪茄就放进了口袋里。
所以这是现实吗?
不,这是一场梦。塞缪尔咬着牙对自己说。
弗兰基站在他面前,用雪茄剪剪断圆头,快、狠、准,他掏出打火机,点起一支雪茄,夹在指尖。
除了从窗户洒进来的零星月光,房间里较为昏暗,烟头橘红色的光点忽明忽暗,随着塞缪尔心脏剧烈的节奏,跳动着。
弗兰基垂下眼睛看他,墨绿色的瞳孔映着红色的光点,诡异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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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喜欢抽烟吗?”弗兰基轻柔地问他。
塞缪尔没有说话。
“雪茄的烟草味并不像常人所认为的那般呛鼻,温和的雪茄通常会有一股涅狄格州的阴植叶风味,香柏木、青苔、茴香还有红茶的气息。”
弗兰基走近了,塞缪尔明显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哪怕他再怎么厌恶那人,也不得不承认,那股味道的确不算难闻。
柔软的床铺猛然凹进去一块,弗兰基靠近塞缪尔,紧紧盯着青年额头处正在缓慢结痂的伤口,和因为惊恐而剧烈颤抖的睫毛,微弯的睫毛像一只蝴蝶,如果用食指贴着拇指放在旁边,那就像是在碾碎一只蝴蝶的翅膀。
弗兰基闷笑了一下,朝青年吐出一口气,满意地看到那人因为突然间吸进浑浊气体而咳嗽起来。
吸进肺腑的气体不难闻却难受,被刺痛的胃部压缩成近似液体的块状,塞缪尔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即将窒息。
躯体上的鲜血还在流淌,缓慢沾湿床单,甚至流到了男人胳膊肘压着的地方。
弗兰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烟雾的流动声。
这样的安静让塞缪尔感到恐惧,他低着头,垂着眼皮,瞳孔失焦,什么都没看,也什么都没想。
“你知道吗?”弗兰基突然开口,用一种毛骨悚然的语调,“你的手真的很好看。”
塞缪尔情不自禁地弯曲指节,他的手的确很美,从手腕到指尖处线条利落,骨节分明,因为恐惧而稍显苍白的手指和紊乱的掌心纹路,使其看起来脆弱无比。
弗兰基扔掉雪茄,轻柔地拿起他的手,塞缪尔下意识想要抽走,却被男人用一股压制性的力量攥着。
在那双冰绿色眼眸的注视下,弗兰基小心翼翼地把那双手捧到唇边,在手背上留下一个湿湿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