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一众夫人只觉一股寒意不断袭来,她们纷纷抬手,自己掌嘴。
啪啪的声响瞬间在寂静的房间内散开。
“太子殿下, 臣妇知错了,臣妇一时糊涂,竟做了错事, 您放过臣妇。”
“是小人口无遮拦了, 太子殿下您放过小人。”
……
叶轩鹤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她重新坐在椅子上,悠闲道:“上茶。”
很快,宫人便上了茶,叶轩鹤还是没有说话,一众夫人小心翼翼的朝叶轩鹤的方向打量了眼。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叶轩鹤放下手中的茶盏,她眼眸是冷的,她的语气是冷的,“你们怎么不接着打了?”
“是、是……”一众夫人颤抖着,又继续抬起手来打。
要不是这群人逼着皇后, 皇后完全可以把桓宜卿保护下来的。看着这群人的嘴脸, 叶轩鹤便只觉得犯恶心。
“用点力!”叶轩鹤猛地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 冷声道,“没吃饭吗?!”
“是、是……”
“臣妇遵命……”
巴掌声是愈发的响亮了。一众夫人白净的脸满是被自己打出来的红色巴掌印, 脸颊也开始肿了。
这下别说是打,就连轻轻碰一下都疼得要命。可叶轩鹤没叫停, 众夫人却是不敢停手。
“殿下,门口有很多大人求见。”
叶轩鹤轻飘飘的放下茶杯,“宣。”
见状, 一众夫人更是吓破了胆。
这会儿,她们才想起来,她们为了讨好柳从安一个王妃而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她们竟然敢和太子殿下唱反调!
就算往日里太子殿下再过玩闹,再过纨绔,他也是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天底下,除了皇帝皇后之外最尊贵的人了!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这下,就不仅仅是她们帮着柳从安说两句话的错了,而是她们惹上了太子心间上的人,说不定,他们的丈夫都会被罢免,甚至整个家族都要跟着完蛋。
一众夫人不断掉着眼泪,战战兢兢的看着叶轩鹤。
那种高高在上,让人遥不可及的气息狠狠压制着她们,让她们连个求饶的字都说不出来了。
一众大人很快就进来了,刚一进门,便听见不停的“啪啪”声。
视线一转,便到跪在地上不断扇耳光的自家夫人,以及坐在主位上神色不明喝着茶的叶轩鹤。
一众大臣在官场上混了那么久,察言观色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这会儿见到这样的光景,心中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准是自家夫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一众大臣也跟着跪了下来,纷纷告罪道:“太子殿下,是微臣没能看管好贱内,竟冲撞了太子殿下,还往太子殿下能绕了贱内一命。”
“太子殿下,微臣回去后定好好管教内人,还望太子殿下高抬贵手。”
……
叶轩鹤冷哼一声,连目光都不屑于分给这些人,“接着打,什么时候脸肿得发紫了,什么时候停。”
闻言,一众大人才稍稍舒了一口气,留住一条命就好。旋即,便转头对自家夫人恨铁不成钢喝道,“还不快打!”
说完,叶轩鹤便绑着柳从安去了皇后宫中。
一进门,叶轩鹤便把柳从安往地上猛地一扔。
身体砸在冰凉的地上发的咚的一声响,疼得柳从安五脏六腑都跟着发颤了,但她却只敢紧紧捂着疼痛的地方,不敢发出一句怨言。
叶轩鹤冷着眉看了眼柳从安,“母后,现在所有事情都查明了,就是她,为了陷害太子妃而假孕,自己摔下湖,还推给太子妃。”
柳从安知道已经她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她只不断流着泪求饶道,“皇后娘娘,是臣妇一时被邪祟冲昏了头,臣妇知错了,恳请皇后娘娘放过臣妇。”
皇后早知道这其中有鬼,但是想要查出来少不得一番功夫,如今见叶轩鹤这么快查了出来,自然不留情,“大胆柳从安,身为王妃,非但没能以身作则成为众夫人的表率,竟做出这般心肠歹毒之事,当罚!”
皇后毫不留情道,“从今日起,禁足两月,并将佛经抄一百遍。”
“来人!行刑!”
柳从安仍不断哀嚎着,不让人给她上夹指。
忽然,柳从安听见太监汇报了声,“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大皇子殿下到了。”
“宣。”
叶术刚刚回到府上没多久,便又听见宫中的传召,便又赶来了。
他一进门,便见到柳从安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主位上是不明神色的皇后,以及冷眼立在一旁的叶轩鹤。
见状,叶术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
见到来人,柳从安像是见到救命的稻草,她急忙跪走到叶术跟前,抱住叶术的大腿,“王爷,王爷,您帮帮臣妾,您帮帮臣妾。”
“你先放开!”叶术阴沉着脸道。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使了个眼神,她身后的宫女上前,将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