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日很多夫人都看见王妃娘娘为难太子妃娘娘……”
“那你当日为什么不说?!”叶轩鹤脖颈的青筋隐隐凸起。
宫女被这震怒吓得全身一颤,不敢说话。
叶轩鹤抬手,摁住太阳穴,才稍稍压下了胸中的怒火,她在暴走的边缘保持着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宫女战战兢兢道,“还有方才在花园时,奴婢见到王妃娘娘吃了一颗药丸。”
药丸?!
听完宫女的话,叶轩鹤反而冷静下来。
“孤知道了。”
只是这种冷静冷得让人害怕。
宫女忽然感觉她好像被带到了冰天雪地一般。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现在谁敢挡在她面前,谁就得死。
***
叶轩鹤带着一众太医赶到柳从安那时,却见到紧闭的房间门。
见到盛气凌人的叶轩鹤,宫女疾步上前道,“太子殿下,王妃娘娘现在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您……”
“滚!”
宫女话还没说完,却被叶轩鹤狠狠瞪了一眼。
宫女被吓得瞬间跌坐在地上,背后被冷汗打湿。她跌坐在哪里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志。
而叶轩鹤早就一脚踢开的房门。
*
一众夫人还没走,正守在柳从安身旁。
出了这么一口恶气,柳从安心情都快美上了天,她正和众夫人说着话,却忽然听见“碰”的一声巨响。
旋即便见到叶轩鹤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大堆太医。
一种夫人都被吓坏了,柳从安更是吓得大惊失色,飞速躺在了床上,装作病态的模样,“太子殿下了,您何故这般闯了进来了?”
叶轩鹤冷笑一声,环视了众人一圈,“何故?!”
就是被叶轩鹤这么看了一眼,众人却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让她们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
“你们轮流给她把脉,把完了之后告诉孤!”叶轩鹤说完,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她双臂交叠,就这么看着柳从安。
只是那平淡的眉眼之下,蕴含的是隐隐的杀气和怒火。
柳从安哪能让人这么随意摆布,更何况,这太医一把脉,这不就露馅了吗?
“太子殿下,虽然您贵为太子,但这好歹是女人的房间,您这么闯进来,恐怕多有不妥吧?”一个夫人壮着胆子上前道。
“怎么?!孤去哪里还要你同意?!”叶轩鹤的声线带着千年的寒冰。
那个夫人不敢说了,另一个夫人上前道,“太子殿下难道就不怕皇上知晓了?”
“你还想到父皇面前告状?”叶轩鹤冷哼一声,“你信不信,你还没出这个门,孤就让你活不下去!”
叶轩鹤的眸子中不含一丝感情,冰冷得让人畏惧。
不像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
这些个夫人都是妇道人家,何曾听过这样骇人的话,那夫人吓得闭住了嘴,急忙磕头求饶。
叶轩鹤理都不理,她转头,“还愣着干什么!把脉!”
一旁的太医急忙应了声是,便上前替柳从安把脉。
很快,第一个太医就把完了脉。
“太子殿下,王妃娘娘的脉象是堕胎之脉象,现在身子虚弱,须得好好调理。”
闻言,柳从安深深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
果然那大夫没有骗她,那药丸是偏方,太医也不一定能把脉出来。
其实刚才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柳从安把剩下的药丸全都吃了下去,这会儿也该起效了。
叶轩鹤一个眼神都没给身前的太医,她赤着眼瞪着柳从安,“下一个!”
下一个太医上前,继续替柳从安把脉。
很快,他就得出了结论,“回太子殿下,娘娘这是堕胎的脉象。”
叶轩鹤咬着牙,“下一个!”
太医一个接着一个,都是一样的结果。
眼看着还有最后两个太医,柳从安也跟着得意起来了,“太子殿下,您这么大动干戈,皇嫂可是要上奏皇上的。”
“闭嘴!”叶轩鹤冷声喝道。
柳从安不敢说话了,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两个太医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便上了前。
“把。”柳从安比后宫的女人还要嚣张跋扈,“但你最好把清楚,否则本王妃跟你没完。”
“是、是……”
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旋即战战兢兢的把手给打了上去。
把了少许,他舒了口气,他把出的脉象和之前的太医都一样,是堕胎的脉象。
他刚想收回手,却忽然感觉脉象有点不对。他皱了皱眉头,额间的汗水又跟着出来了。
“王妃娘娘这个脉象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个脉象非常乱,虽然乱,却毫无堕胎的迹象。
叶轩鹤见状,急道:“脉象怎么样?”
“等微臣再把一次。”
见状,柳从安急了,她迅速收回了手,“本王妃累了,不想再把脉了。”
“况且这么多太医都说了这脉象是堕胎的脉象,难道太子殿下还不相信吗?!”
叶轩鹤一步步逼近柳从安,身上的戾气毫不掩饰,“给孤继续!”
“本王妃看谁敢!?”柳从安厉声道,“你们今天谁敢过来,看本王妃不要了你们的脑袋?!”
叶轩鹤阴沉道:“给孤把!出了什么事,有孤担着!”
有了叶轩鹤的话,太医应了声是,便继续上前把脉。
而柳从安则压根就不伸手。
“你再敢动,”叶轩鹤一字一顿道,“孤就让人把你腿给砍了,再把你吊起来。”
柳从安再刁钻也是一个妇道人家,何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叶轩鹤,她已经被吓得连心跳是何物都不知了。
太医再仔仔细细把了一次,道:“殿下,娘娘这脉象其乱无比,没有堕胎的脉象,倒像是中毒的脉象。”
叶轩鹤道:“下一个。”
最后一个太医也上前仔细把脉了,道:“微臣也跟大人的一样。”
“你还有什么话说!?”叶轩鹤眼里折射的杀意,
“本王妃冤枉!”柳从安厉声狡辩道,“这么多太医都说了是堕胎,为何单独只有这两个太医这么说,谁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太医联合起来的!”
“一定是你们见王爷不在,就想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柳从安又开始哭了起来,“各位夫人,快来看看啊,本王妃实在冤枉啊。”
“你们快来看看,太子仗势欺人了。”
此刻,却没一个夫人敢上前了。
有被叶轩鹤震慑住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在思考,她们是不是真的被柳从安给骗了。
“你还要点脸吗?!”叶轩鹤皱眉,“贱人!”
柳从安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骂过这么难听的话,她的脸瞬间就变得比屎还难看。但是眼前之人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她却不敢说一句忤逆的话。
叶轩鹤吩咐道:“来人!把柳从安绑到皇后那去!”
“太子殿下,皇嫂知道错了,您放了皇嫂,放了皇嫂。”柳从安脸色煞白,求饶道,“好七皇弟,看在我是你皇嫂的份上,放了我吧。”
“放了你?!”叶轩鹤朝柳从安走进,她弯下腰,盯着柳从安的眼睛。
“你当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孤放过你?!”
叶轩鹤一瞬间暴怒,脖颈间的青筋再次显现吗。
“刚刚太子妃被冤枉的时候,你怎么没让孤放过你!?”
这一声怒吼就像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暴雷狠狠的劈打在柳从安的头上。
“谁敢动太子妃,就算倾尽世间所有,孤也要她血债血偿。”
令人不敢触犯的威严,仿佛嗜血成性的暴戾在这一刻都尽显无余。
众人在这一刻,仿佛见到了真正来自地狱的恶魔,天下的少年王,威严神圣而不容侵犯。
闻言,柳从安的眼角滑落几滴眼泪出来。一众夫人也是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上。
现在再怎么反抗,也没用了。
她们现在明白了,她们惹到了她们绝对不该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存稿箱又要瘦下去了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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