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鹤还没来得及开口，老鸨转头就对着另一边喊道，“姑娘们，来贵客了，来人好好伺候鹤公子。”
“是。”
“鹤公子~~~”
这会儿不管是一楼的、还是二楼的，空闲的给姑娘们都朝着叶轩鹤靠近。
“公子好俊俏啊~”
“奴家还从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公子呢~~”
“公子想玩什么~~~奴家保准把您伺候得快活赛神仙~~~”
一众小姐扭动着腰肢，妖娆地抛着媚眼，一个劲地就朝着叶轩鹤靠近。
那廉价的胭脂水粉味刺鼻，叶轩鹤不由得头皮发麻，她连连后退，皱眉道：“不要靠近我！”
“嗯~~~鹤公子~~~~”
这些姑娘们只当叶轩鹤是欲拒还迎，她们继续撒着娇，扭动着腰肢，就朝着叶轩鹤靠近。
“我听说，这里可以卖身当兔儿爷？”
几个姑娘：“？？？”
老鸨：“？？？”
见姑娘们停下动作，叶轩鹤舒了一口气，“难道不行吗？我以前听说过，这里是招兔儿爷的啊？”
这家怡红院能在京城红火了这么多年，其实还有一个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那就是这里除了有姑娘，还有小生，专门做兔儿爷的那种。
闻言，老鸨脸上谄媚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她皱着眉，上下打量了眼叶轩鹤，“怎么？是来卖身的？！”
叶轩鹤后退一步，“是，但不完全是……”
“什么叫不完全是？！”老鸨掏出一张卖身契，“这是卖身契，签吧！”
卖身契……
她现在敢写一个字，晚上她就得被桓宜卿收拾得连巧克力脆皮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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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轩鹤没有提笔：“有没有那种只卖一半的，不签卖身契的那种。”
“只卖一半？！哈哈哈哈哈。”老鸨仿佛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那你是想只卖左边屁股？还是只卖右边？”
叶轩鹤红了红脸，“我说的是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只卖艺不卖身？！”老鸨翻了一个白眼，“那也得给老娘先把卖身契签了！”
“我不签卖身契！”叶轩鹤拒绝道，“我说的是合作共赢，合作共赢懂吗？”
“就是我帮你赚钱，咱们一起分钱的那种。”叶轩鹤眨眨眼，“怎么样？”
“要是不行就算了。”叶轩鹤本就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多待，要是不行，她再另外想想办法就是。
老鸨盯着叶轩鹤，又将她从头看到尾，然后又从尾看到头。
叶轩鹤被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这眼神……就像是寡了好多年的狼突然看见猎物一般。
她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发虚，不由得后退一步，缓缓抬手，捂住了她的胸。
叶轩鹤咽了咽喉，“你、你别乱来……”
老鸨心中盘算着：这人的确生得好看，可遇不可求，他要是能进入怡红院，绝对会是镇楼之宝。
虽然叶轩鹤说的合作共赢她不同意，但这么一颗摇钱树，老鸨又不想白白错过，她又上下打量了眼叶轩鹤，“你会什么？！”
“唱歌？跳舞？还是琴棋书画？”
叶轩鹤挠了挠头，“我都不会。”
老鸨：“……”
老鸨想一巴掌把叶轩鹤呼死在墙上，扣都扣不下的那种。
“什么都不会，你还敢说卖艺不卖身？！”
想到桓白容的话，叶轩鹤从心底找了点底气出来，“我、我想靠脸吃饭。”
靠脸……
倒也的确是可以靠脸。
“这样，你今天先去楼上伺候一下客人，熟悉熟悉一下环境，你要是表现得好，姑姑我就考虑一下你说的合作共赢。”
闻言，叶轩鹤舒了一口气，“好。”
老鸨摆了摆手，“来人，把他带上楼去。”
因着龙阳之癖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兔儿爷都只能在四楼，不能在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