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宜卿拿出一个盒子,“夫君,来尝尝吗?”
叶轩鹤小傲娇瞥了眼那盒子,不屑道:“这是什么?”
“这是臣妾替夫君准备的桂花糕。”桓宜卿笑道,“本想等夫君回来再给夫君的。”
叶轩鹤大傲娇:“孤、孤不喜欢吃这些。”
见到叶轩鹤衣角好像染上的泥土,桓宜卿开口道:“夫君,您身上,怎么……”
闻言,叶轩鹤心中一声咯噔,完了!!!
完了!!!!!
刚刚她跟小顺子不是都闻过了吗,不是没有味道吗?
这桓宜卿到底是什么妖女,鼻子竟然这么灵?
叶轩鹤这会儿紧张得不知所措。
她强壮镇定,打断了桓宜卿的话,“哪有什么味道?”
桓宜卿:“???”
这是炸出什么来了?
桓宜卿微笑道:“夫君,您今日去哪了?”
叶轩鹤感觉,一种阴寒的感觉又包裹在她身边。
全身的汗毛,好像都立起来了。
“没、没没去哪……”
桓宜卿微笑道:“是吗?那夫君身上……”
叶轩鹤内心发出霸王龙咆哮:该死的艾丽!你喷那么多花水干嘛???
可恶!
“孤、孤孤……不知道。”叶轩鹤结结巴巴,“或许是街上人多,孤不小心蹭到哪了。”
桓宜卿微笑道:“是吗?”
“是是是。”
叶轩鹤如坐针毡,感觉她要是再在这里多待一刻,就会被桓宜卿吃得连脆皮都不剩了。
“夜深了,孤、孤困了,要去睡觉了。”叶轩鹤冷汗直冒,“你也早点休息吧。”
“晚安。”
叶轩鹤叽里咕噜地说完,不给桓宜卿说话的机会,便红红火火朝门外溜了出去。
还不忘带走了桌上的桂花糕。
哼!不吃白不吃!
小顺子在门口守着,心中欣慰不断:相信只要过了今晚,太子殿下就能重振雄风!
刚刚过了不到三炷香,房门就被打开了。
下一刻,便见到落荒而逃的叶轩鹤从房门中出来了。
在门口守着的小顺子:“???”
有眼尖的下人在超级大群道:“看见殿下了,殿下出来了。”
奴才A:“不到三炷香,殿下失败了……”
众人:“心疼殿下+999999”
***
夜色深沉,夜幕铺洒满整座京城,一切都在静穆中。
暖黄的灯光在东宫一座房内亮起,屋里的人还没睡。
是桓宜卿。
她坐在案桌前,回想着白天的事情。
今天叶术找她,的确是有事。
***
她送走了叶轩鹤,刚准备研读诗词,却听得下人报告,“娘娘,大皇子殿下差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亲手交到娘娘手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叶术众人心机深沉,桓宜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拆开信,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桓文康】
桓宜卿攥着信封的手一顿,桓文康,是他的父亲。
多年前,她的父母因为一场意外的火灾去世了。这也是桓宜卿这么多年,一直都放不下的一个心病。
当年,正值漫天大雪的冬季,那天天气及其恶劣,仿佛要把一整年的雪都给下完。
桓文康教完书,从学堂回家,见着天色逐渐变黑,桓母因为担心桓文康,便去接他。
二人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见到一座房屋冒起了黑烟。
听见屋中有哭喊的孩童声,当即二人不顾危险冲进了屋中救人。屋中两个孩子被救了出来,但是桓文康和桓母却被大火永远的困在了屋中……
等桓家的人赶到现场时,唯有一片烧得漆黑的废墟,还有两具烧焦的尸体。
在漫长地等了三个月之后,终于等到了官府的宣判:天干物燥,火烛不小心掉落在茅草上,引发了火灾,并非他杀。
后来,那家人也搬走了。
事出蹊跷,桓宜卿却一直都不相信这个结果,等她有能力调查了,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很多事情根本无从考证。
但是叶术既然提到了桓文康,那他肯定是知道什么。
很快,桓宜卿便赶到了叶术说的地方。
放眼望去,一湾淡蓝的湖泊印入眼帘,阳光铺洒,湖面反射着金黄的光芒,让人不禁沉溺其中。
湖泊中央,有一座亭子,亭子中有一人,是大皇子叶术,亭子中央的石桌上还摆满了一桌酒菜。
桓宜卿绕过走廊,规矩地行了个礼,“拜见皇兄。”
见到来人,叶术很是高兴,他笑道:“太子妃,你来了?”
“太子妃觉得这里风景如何?”叶术笑道。
桓宜卿面上带着生疏的微笑,“此景赏心悦目。”
“本王觉得,令尊和令堂的确是该受人尊敬。”
桓宜卿秀眉轻蹙,嘴唇微微抿了下,“不知皇兄可否将您知道的告诉本宫?”
叶术笑着示意桓宜卿坐下来:“不急,咱们喝一杯,慢慢谈吧。”
桓宜卿看着石桌上的酒菜,没有动。
叶术抬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桓宜卿,“怎么,太子妃这是不准备给本王一点薄面吗?”
脑中忽的又闪过那烧得漆黑的废墟,桓宜卿抿了抿唇,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见状,叶术嘴角勾起一个笑,他端起酒樽,亲自给桓宜卿倒了一杯酒。
桓宜卿静静地看着她身前的酒杯,没有说话。
见状,叶术摸了摸他的下巴,语气平淡道:“本王记性不好,很多事记不起来,但若是喝点酒,说不定本王就想起来了。”
“请吧,太子妃。”
桓宜卿举起酒杯,掩面喝了下去。
酒独有的辣感顺着舌尖往下,连带着整个喉间都有些火辣辣的。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种感觉不太好受,桓宜卿秀眉轻蹙,“皇兄现在可以说了吗?”
“当年,本王正好在那里办事,恰好听闻这件事,本王也为之吃惊。”
“据本王所知,那户人家后来忽然搬走了。”
桓宜卿指尖微微一动,“皇兄可知道他们搬到哪了?”
“不可知。”
“当年也只是听说了一嘴,本王当时还有公务在身,倒也没放太多精力在上面。”
桓宜卿眼帘一低,也对,在她眼中,这是个天大的事,但是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火灾。
能传到身份尊贵的大皇子耳中,已经很稀奇了。他又怎么会管这种事呢?
可桓宜卿还是不肯放弃这来之不易的线索,她道:“不知王爷可还听说其他的事?”
叶术沉思了一番,沉吟道:“那县令,后来据说迁升了,可在迁升的路上却被杀害了。”
桓宜卿一顿。
这其中的事,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说完,叶术又抿下一口酒,“本王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该不该相信叶术呢?
如果只靠她自己,调查起来肯定难比登天。
桓宜卿咬了咬嘴唇,终是开口道:“那……皇兄可否能帮本宫调查一下当年的事呢?”
“这些都是陈年往事。调查起来恐怕也不容易。”叶术笑道,“不过既然是太子妃吩咐的,本王自当照办。”
叶术这个人不简单,也绝非是助人为乐之人,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桓宜卿也不和他兜圈子,径直道:“不知王爷想要什么?”
闻言,叶术笑道:“哈哈哈,你这个女人,真是有趣,比那些花瓶聪明得多,本王喜欢。”
桓宜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叶术又接着道:“本王想要的是什么,本王想,太子妃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是能明白的。”
叶术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桓宜卿来。
桓宜卿眉头一皱,避开了叶术直勾勾的眼神,“本宫不知。”
“你是真不知呢?还是假不知呢?”叶术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桓宜卿。
“本王想要你。”
桓宜卿面上神色严肃:“请王爷自重。”
叶术不怒反笑,“这么聪明的女人,你甘愿给叶轩鹤那个废物太子当太子妃?”
“本宫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桓宜卿皱眉,“还请皇兄不要诋毁夫君。”
叶术起身,望着那湖泊。
湖面已经掀起波澜了。
“呵呵。”叶术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或许别不知道,但是本王却看得清楚。”
“你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你有你自己的想法。”
叶术指了指自己的眼珠,“本王看人一向很准。”
闻言,桓宜卿全身轻轻一颤,指尖轻轻攥紧。
不过一瞬,桓宜卿便恢复了常态,依旧是那一副规矩得挑不出一丝毛病的模样,“本宫不知道皇兄在说什么。”
闻言,叶术笑了笑,不准备和桓宜卿争论这件事的真假。
这些小动作叶术都尽收眼底,他一笑,“本王不急,若是有一天,太子妃想通了,可随时来找本王。”
桓宜卿没有说话。
叶术朝着桓宜卿走进,在离桓宜卿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叶术停了下来,他笑道:“你想要的,只有本王才有能力给。”
桓宜卿退后几步,行了个礼,秀眉紧蹙:“还请皇兄自重。”
“叶轩鹤那个废物能做什么?”叶术冷哼一声,“不过是出生好,白白捡了个便宜罢了。”
“论才智、论文韬,论武略,他能比得过谁?”
当今最有实力的,就是大皇子叶术,叶术文韬武略,都是上乘。
几个皇子,各有千秋,唯有叶轩鹤。
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不觉间,桓宜卿的指尖紧紧攥住。
日渐偏西,夜风袭来,湖面的波澜愈发的激荡了。
“天色已晚,本宫先告辞了。”桓宜卿福了福身,不给叶术说话的机会便朝亭子外走去。
叶术看着桓宜卿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本王相信,你还会来找本王的。”
桓宜卿脚步一顿,旋即,加快了步子离开。
***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桓宜卿神色却是越发严肃了。
烛光播撒在桓宜卿绝美如画的面容上,其间神色无人能明了。
叶术深不见底的笑意浮现在她脑海。
叶术……
你都知道些什么。
***
叶轩鹤回到书房,看着那盒桂花糕。
哼!不吃白不吃!
一口下去,桂花的清香蔓延到口中每一寸。
嗯~~~~~~
叶轩鹤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她那条看不见的尾巴都快摇上天了。
吃完一个,口齿留香。
再来一块。
叶轩鹤用兰花指夹起了另一个。
嗯~~~~~~
吃完两个,口齿留香X2。
……
直到吃完了,叶轩鹤才回过神来。
这个可恶的妖女,既然讨好孤,那为什么不多做一点,还做得这么难吃?
之前的鸡汤也是,这次的桂花糕也是,都难吃死了!
口嫌体正直的叶轩鹤转眼,忽然见到衣架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