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一把剑吗?”姜翌问道。
越清江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把黑铁剑,剑柄朝上,丢给了姜翌。
姜翌有些猝不及防,他手忙脚乱地接过剑,持剑在手时,动作青涩稚嫩,有些生怯。
对于姜翌而言,执剑的感觉既不像褚萧建一般潇洒,也不像越清江一般锐利凌厉,他只觉得这柄剑无比沉重。
只是拿着这把剑,就感到相当沉重,更何况要使用这把剑去杀人。
姜翌慌乱的样子看着很好笑,笨拙得宛如戏剧中的丑角,但是在场的人却无人笑他。
“拔剑。”
姜翌听见越清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将剑从剑鞘之中拔了出来,他的左手拿着剑鞘,右手剑刃横侧着,有些不知所措。
“将剑鞘扔掉,剑刃对着地面。”越清江在旁指点道。
姜翌果断将左手的剑鞘扔到了地面上,右手将剑刃调整至正确的方向。
“闭眼,脑海中回忆自己最痛苦的那一刻。”越清江一边说,一边示意褚萧建向后退去。
姜翌的神情变得极端痛苦,周身的气场变得非常糟糕。
月江清看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姜翌的怨气很重,可是姜翌是个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会让姜翌以活人之身,直接产生了亡魂才拥有的强盛怨气?
这些怨气甚至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月江清的周围,月江清无无情地将这些会败坏气运的气息丢入了亡魂界之中。
“抬剑。”越清江没有教授姜翌什么复杂艰难的招式,也没有强行让他领悟属于剑修的剑意,他只是让他举起手中的剑,这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简单动作。
姜翌举起了手中的剑,虽然他从未接触过剑,但此刻他的悲愤,怨埋的情绪饱胀,若是在他正面,这样的情绪简直是扑面而来。
“想像你的这一剑,是要将过往的一切最糟糕的事物尽数斩去,你眼前现在就坐着罪魁祸首——欲望之主。”越清江继续用语言进行诱导。
姜翌的胸膛不停起伏着,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在所有人都以为越清江还会进一步调起姜翌情绪时,越清江向姜翌喊道:“就是现在!”
姜翌猛地睁眼,手中普通的黑铁剑斩下,剑刃所及之处茅草屋中的破烂桌椅被劈开,剑势引起的劲风将屋子里的灰尘激了起来,导致室内灰尘满地。
越清江以袖掩住口鼻,他第一时间转过头去,看向了月江清,却发现月江清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褚萧建倒是是没有受到灰尘的影响,千心鸟本体能避尘埃,他欣赏地看着姜翌,虽然这一剑最终无事发生,但是足见姜翌在剑道之上并非毫无天赋之人。
锦芝仙君同样站在一边,他的眼中只有褚萧建,眼中情绪却极为复杂。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嗑……。”姜翌被他自己的剑扬起的灰尘呛到了,开始不停咳嗽。
越清江随手给众人布下了避尘埃符,室内重新回到了先前的样子。
“刚才的一剑,你体会到了什么?”越清江问道。
姜翌想了想,犹豫道:“我感受到了非常多的负面情绪,一开始剑在手中,我觉得很别扭,但是当剑真的挥出去时,剑就像是我的一部分?或者说是我想要表达的媒介?”
姜翌说得很不确定,但是越清江却越听越高兴,越清江想如果姜翌不是被喂下了炉鼎丹药,即便他灵根驳杂,剑骨孱弱,他也会是一位出色的剑修,因为他出色的领悟力,最重要的是他的心适合剑。
越清江有些好奇,他走到姜翌身边,摸了摸他的骨头。
“月兄,你这是……”褚萧建有点看不明白月江清到底想做些什么。
月江清觉得不能让褚萧建这个傻鸟误会,越清江又专心地在摸骨,于是解释道:“我师父在摸姜翌的剑骨。”
越清江将手放了下来,赞叹道:“剑骨天成,剑心坚毅,若是你此番大难不死,就来剑宗吧。”
越清江一向做事干脆果断,他直接将剑宗的信物从储物袋中拿了出来,递给姜翌。
姜翌看着越清江递来剑宗玉牌,一时不知是接下好,还是该拒绝好。
褚萧建笑着道:“姜翌你快收下吧,月兄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他既然向你递出了橄榄枝,那么你去剑宗发展绝对会有一番成就的。”
姜翌接过玉牌,向越清江行礼道:“姜翌此番若是不死,必定前去叨扰贵宗。”
“别这么客气,”越清江拍着姜翌的肩膀,笑道,“你这修为,加之会炉鼎修炼之法,来了剑宗直接就是记名长老。”
“刚才的方法你也知道了,总之我展示给你看的这一招绝对不是以自己的剑招取胜的,你若是使这一招,目的便不是以自己的力量战胜欲望之神,而是借天地规则之力。”越清江叮嘱道。
姜翌还是不太明白越清江所言,问道:“但是我刚才好像没有成功。”
越清江赞同道:“对的,你距离引动天地规则差的确实有些远,但是这招越练,越没用,刚才不过是引导你体会一下,我建议你最后面临欲望之神的时候再使用,否则——”
“会消耗情绪。”月江清接到。
越清江与月江清对视一眼,十足的默契。
褚萧建又一次觉得自己宛若一枚巨大的灯笼,亮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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