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铭。”越清江突然叫了对方的名字。
何铭的手停在了半空, 于他而言,他刚才在月江清丢的幻境之中浑浑噩噩,而他的胆子其实很小, 但贪欲色念却又极重, 因此即便他很清楚眼前的月江清无法动弹,又被压制了所有的修为,他还是下意识地恐惧着大乘期的月江清, 当年月江清一剑斩便有毁天灭地的威能, 着实令人难忘。
“对于丑人, 细看是一种残忍。”越清江淡然道。
何铭咬紧牙关, 胸膛开始慢慢起伏, 月江清这是在说他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即便我是这癞□□, 您不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何铭很快便道, “您只管闭眼好好享受吧,我一定会好好‘侍候’您的。”
何铭的手直接伸向了月江清的腰带。
“你就不担心我还有底牌未出?”越清江朝着何铭笑得意味深长, 高深莫测。
何铭的手又一次停在了半空中。
“另外, 请你不要用你的排泄器官对我说话, 这是很不礼貌的,谢谢!”越清江很清楚何铭的脾气,胆小如鼠,懦弱似狗, 却像个泰迪精似的, 一天到晚对着原主发情。
何铭此时的眼中已经淬满了恶毒之意,他冷笑道:“月江清, 我尊你一声师父,是我给你面子,你以为你现在是谁?还当你是当年的剑尊?世人唾弃你, 师门将你逐出师门,如今只有我们这里能容纳你苟活,识相的话就乖一些,不要逼我,明白吗?”
越清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怒火灼烧在胸膛之中,他想自己当初对原主的徒弟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何铭根本就是不可回收垃圾,只配被人道毁灭。
“我待你不薄,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越清江还是忍不住替原主问出了这个问题。
何铭狞笑着道:“良心?那是什么东西。你教我的时候摆出一副禁欲清冷的样子,不就是在诱惑你的徒儿吗?”
“你看你门下三个徒弟,每一个都对你心怀不轨,都肖想着你的身体,想要一尝滋味,这都是你的问题啊,这能怪得了谁呢?”
越清江极怒反笑,以何铭的性格,他现在绝对在忌惮月江清的底牌,不敢对月江清动手,是时候让他体会被祖安王者只配的恐惧了。
“你爸当初就应该忍住,怎么没把你射墙上,你个野种,我觉得你还没有进化好,连粪池里的苍蝇都比你干净。和你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狗,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不是人。”越清江的语速极快,他趁着何铭还没反应过来继续痛骂对方。
“你妈妈带你去逛街,别人问:姐姐,你这小垃圾多少钱买的,还是快丢了吧,哦不,赶快销毁了吧,留着污染环境。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过我可以帮你直接把骨灰扬了。当你活着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场悲剧,死去当然也不会是喜剧。”
“活着没勇气,死了没骨气,说的就是你。”
“据说每个人需要一面镜子,可以常常自照,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能自知的人根本不用照镜子;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有用。”[1]
……
何铭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反驳,他越听越生气,脸色铁青,却又忌惮对方所说的底牌,以他对月江清的了解,他这么有恃无恐,手中握着的底牌定然不俗。
越清江听见灵府之中月江清忍不住笑出了声,打破了一贯的清冷,笑声清浅,若不是越清江特别注意,几乎无法察觉。
【你笑什么?】越清江传音问道。
月江清含笑叹道:“骂得好,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