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彬认真道:“月兄一定能过的。”
“嗤,”凤斐然笑了一声,“从小到大没经过什么挫折吧,我告诉你,静虚界无数修士折损于这心魔劫之中,越是小瞧它,栽的跟头就越大。”
转眼就只剩最后一道雷劫,越清江神色从容,但心中的坚持却越发坚定。
他御剑而起,扶摇直上,竟然直接朝着那最后一道心魔劫迎去。
最后一道闪电带着极深的紫,落在神魂之上时并无痛觉,但却仿佛将他拉入了另一个世界。
越清江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被镣铐锁在剑宗的水牢之中,极粗的锁链直接贯穿琵琶骨而过,身边皆是腥臭寒凉的废水。
他低头看了一眼,水面之上正是自己的面容,黑发散乱着,眼眸瞳色极深,脸色惨白如纸,似乎是旧疾复发又添新伤,沉疴痼疾之下,身体早已过分透支。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来人站在水牢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师父,”荆文渊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道,“别来无恙啊。”
越清江刚想抬头看一眼原主的二徒弟荆文渊,却发现自己现在没法动,他似乎只是附身于原主身体上,以原主的眼睛去看这世界。
月江清没有理睬荆文渊,他仍旧低头,静静地端详着水面之上的自己。
【你是谁?】
越清江:!!!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失去了对于月江清身体的感知,落入了上丹田,修士灵府的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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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的对面出现了一个同他相貌一致,眼眸却更幽黑之人。
那人一身白衣,眉眼间尽是刻骨的仇恨与戾气,身体却极瘦,单是神魂便散发出极强的威势,仅仅是稍微透露出的境界压制,就令人喘不过气。
这是……大乘期的神魂?
月江清一出现,越清江就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神魂,他如同被控制了提线的木偶,只能任人摆布。
怎么回事?
月江清盯着眼前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神魂,轻轻地笑着问道:“又是他们搞的鬼?”
虽然他笑得云淡风轻,闲适惬意,然而眼眸之中深埋的邪意却令人胆寒,如此庞杂的邪念与非人的气息,眼前的剑尊月江清很可能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越清江还没反应过来,原主月江清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脖子。
那只手极冰凉,比极北洲最寒冷的玄冰更凉,白玉般的指节没有急着收紧,却在越清江温暖的脖颈上摩挲着,似乎是在汲取属于人类的温暖。
越清江感受到月江清凑到他的耳边,对他呢喃道:“你究竟是怎么诞生的,连我都看不出你和当年的我有什么不一样,快说,不然我就先折磨你,叫你痛不欲生,再杀了你,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很容易。”
他们的姿势如同最亲密的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但月江清口中却说出了最残忍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