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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喊叫声不绝于耳。
尸身异变,成了行尸,因此街道上的百姓都被骇得四散奔走。
见多识广的湛飞仰皱着眉头道:“这是阴邪之气影响,如今的河定城已经被邪气笼罩,若是不尽快解决源头,城中百姓体弱的会先成为只知道食人的怪物,慢慢全城人都会变成活尸。”
越清江已经率先闯入了方府的大堂之中,如今满城皆乱,管得了一处,管不了满城,唯有先解决那个邪修才能解救将全城之人。
湛飞仰和季禹行落后越清江一步,亦是踏入了方府之中。
方府此时已将乱成一团,有人高喊着“杀人啦”。
有人在四处躲藏,惊慌失措,也有人跌坐在地上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不敢动。
地面上倒伏着的无头尸身穿着城主服,脖颈处的断口还在不停向外喷着血液,四处红红白白一片的惨烈,显然是尸身已经爆炸的头颅。
越清江推测,站在方城主身边的修士一手按着方城主的脑袋,将他的脑袋炸得粉碎,于是造成了方府的混乱。
只是如今那修士却不在方府之中。
他和湛飞仰迅速找到了躲在角落里吃着瓜的陶米米。
陶米米对前来同他会和的三人道:“方城主死得太突然了,他们前面聊得好好的,那个邪修笑着说‘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手放在了方城主的脑袋上,接下来方城主的脑袋就炸了,那邪修似乎有能够移动位置的阵法还是法宝之类的,一下子也消失了。”
“时间差不多了?”湛飞仰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他是说纳妾的吉时已至吗,可是那位男妾没来?”
越清江将先前和徒弟遇到的事情同湛飞仰简要说了一遍。
“所以,狐妖现在已经离开河定城,那邪修所言应该不是这件事。”越清江思考着还有哪里是他们遗漏了的。
“我们忽略了一个地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越清江灵光乍现,“从先前的线索,我们能推断出邪修利用给方城主驱鬼做掩护,实则是利用城主的权力,偷偷祭练活人。”
“一开始的时候,他定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利用普通百姓祭练,所以必定选择死囚。”越清江转头对湛飞仰道:“那里很有可能是此行最危险的地方,你带着禹行和陶师弟先暂时避开那个邪修,我去河定城的地牢。”
“我和你一道去,”湛飞仰认真道,“如今你我皆是金丹中期,陶米米手中保命的底牌不少,他带着季师侄避开风头,应当是最安全的。”
时间不等人,越清江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挂到了季禹行的腰间,对他道:“这是你师祖给的防身玉牌,里面蕴藏着他的全力一击,你带上,若是遇到危险尽管用就是了。”
不等季禹行说什么,越清江就同湛飞仰一道前往了河定城地牢,越是靠近那里,邪意便越发肆虐。
住在地牢附近的百姓部分已经神志不清,他的眼睛泛着猩红,沉默地盯着身边还未被邪气侵染的正常人。
僵硬地走动着,仿若行尸。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地牢之中。
果然地牢早已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四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腐臭味,让本就混黑一片的地牢成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狱。
越清江走了进去,果然在正中央看见了正在绘制献祭法阵的邪修。
同寻常神智疯癫,毫无理智的邪修不同,他看上去有些兴奋,但总体而言是镇定的。
“该死,”邪修的面容扭曲了起来,“你们都该死,你们放走了关键祭品。”
越清江同湛飞仰对视一眼,确定了两人的猜测是一致的,越清江先前放走的狐狸就是眼前邪修所说的关键祭品。
邪修仔细看了看越清江和湛飞仰,满意道:“那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不过没关系,这里不是刚来了两个极佳的祭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