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觉得做这些都不如绑架萧长盈最直接,可Qing从来没下过这种命令,所以西文他们到琉璃市时,只敢去摸情况,弄弄轮胎,观察萧长盈出行,暗中跟随。
余可寻的思想开始凌乱,各种想法从四面八方冲进脑海。
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萧长盈,也不敢深想自己痛恨的“算计”。
比起余青桦的冷血,萧长盈做的那些又算什么呢?盲目的仇恨,可笑的任务,操蛋的人生,让余可寻不禁笑出了声。
四周空荡荡,只有雨雪落在枝头的声音。余可寻感觉自己像体力透支般,开始虚弱无力,也许是大开杀戒后,遭遇反噬的报应,生命开始流逝。
此时此刻,她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凝望上空,雨渐成雪,落在脸庞,缠绕在睫毛上,远处的灯光变得悠远。
余可寻感觉头越来越重,像受到重击般开始晕眩。她拖着像扣了铁球的脚,举步艰难地向前,全身各处的痛感也不约而同地袭来。
她抬手蹭了蹭胳膊,碰到即疼。她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嘴唇已变成深紫色,像中毒般,布满血丝的瞳孔,晕染着眼眶。
不知是实验病房的后遗症,还是Qing打的针所致。余可寻时而像跌落冰库,冻得直抖,时而像身陷火山,被烈火炙烤着。
她走回长椅边,但没有坐下,只是望着明黄的灯光正在变成红色。
她揉了揉双眼,身体像被虫子钻一样难受。
不对劲,这些反应太不对劲了,得离开医院,当她拔腿想跑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寻……”
余可寻停下脚步,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很快又出现“滋滋”的噪音。
她抓着头发,痛苦不已,也不敢回头。
“你是来抓我的?”萧长盈慢慢靠近,她本来以为自己眼花,可走到室内,直觉告诉她,就是余可寻来了。
所以她在一楼问诊台等着,直到看见余可寻出来。
她之所以就安排两名保镖,没有重重把守,就是为了让Qing有机会来抓自己。
看到来人是余可寻,反而松下一口气。
阿寻平安活着就好。
“阿寻……你们想要的东西,得让Qing亲自来拿。”
Qing这个名字像余可寻心里一根刺,一碰就疼,她怀疑萧长盈根本就知道真相,故意瞒着自己,才会有之前一系列自己无法理解的行为。
她没有转头,裂嘴笑道:“你说谁?Qing?还是余青桦?”
萧长盈面色一僵,望着余可寻沉重的背影,只觉得周围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她还是知道了,自己千辛万苦想隐藏的真相还是曝光了。
余青桦,她瞒了这么久,为什么要让阿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