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红薯不多,可对于一些饭也吃不上的贫困民众,这一点可以说是救急粮食了。
而除了红薯,袋中就只剩下一样东西,便是用麻绳捆着的棉被。
棉被外层是朴素的麻布,虽摸着不怎柔软光滑,但里边填充的棉絮却是实打实的,光是揉捏时传来的厚实蓬松的手感,便能想象到此物有多么保暖。
“这东西恐怕不便宜啊!”孙虎在煤场做工,曾听看守门口的军爷提起过,他们军队冬令发下了一种棉花做的被褥,既轻盈又保暖,睡觉时只盖一床被子便可暖和一整晚。
只是听那军爷的意思,这棉被似是军用物资,普通人便是有钱也找不着地方买,没想到竟有白送他们的一天。
“有了此物,要度过这寒冬可容易多了,”孙虎感叹道,“县尊真乃慷慨爱民的好官啊!”
“除了县尊,你还当多谢姜刺史才是,”李氏道,“听那官兵所言,是姜刺史听闻莱涂郡大雪,忧心边境百姓难熬严冬,这才特意派人加急运送了过冬物资过来,若无姜刺史,我们可收不到这些东西。”
听李氏提到刺史,孙虎倏忽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回想起来,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乎是从姜刺史掌州开始,他的日子便一步步好过起来。
从穷得吃不上饭,到逐渐不必为粮食烦忧,后来又进了煤矿厂赚了钱,有了家庭,还将迎来孩子,这些固然有他自己拼搏努力的功劳,但若非刺史向边境送来高产粮种,其后又在莱涂郡开办煤矿厂,他岂能过上现在这样的好日子。
想到这,孙虎忽而感到无比庆幸,语气郑重地附和道:“是,确实要好好感谢姜刺史,期望他可长命百岁,一直担任咱们的郇州刺史。”
·
“阿嚏!”
姜舒打了个喷嚏,谢愔立即抬眸看向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将平安符系挂在他的腰带上,一边口吻关切问:“冻着了?”
姜舒摇摇头,随口道:“兴许是谁在想我吧。”
谢愔微微挑眉:“是吗,哪位小娘?”
姜舒略无言地看了他一眼:“何来的小娘,就不能是我阿母在想我吗?”
谢愔轻微地笑了下:“那我便无需担忧了。”
说话间,缀着玉珠和丝穗的谢氏传统平安符坠已佩戴完毕。
姜舒走动两步,看着流苏擦着衣裙轻晃,不由露出笑容。
若说之前,姜舒还有几分怀疑谢愔的手艺,经过昨晚,他亲眼看着对方一针一线将牛皮缝制起来,这才相信这平安符的确是谢愔亲手制作。
“不过,”他捏了捏吊坠上的牛皮符,看向谢愔问,“这里边怎是空的,你没有什么要寄语我的吗?”
谢愔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平静道:“我有何想说的,对你直言即可,何必让你等上一年?”
姜舒一顿:“这倒也是。”
以他们现今的关系,想说什么就直说了,也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整理着装完毕,二人到外间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