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可曾见过白优?”
宋从极自从白优养伤以来,就特地做了安排,晚上基本都留在宫里。
鬼儿子的哭声一传来, 宋从极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丰逦的寝宫。
一到那里,被绑在院子中央的丰逦就特别着急地冲他喊话道,“宋司主,快去看看白小姐, 她一个人去亲贤阁了。”
宋从极二话不说当即调头。
看到他走, 丰逦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 “把我的绳子解开。”
“娘娘?”
丰逦一副淡定的样子,“有宋司主在, 不必担心,你去叫上其他宫的娘娘们,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是。”
亲贤阁距离丰逦的寝宫并不远, 但这一路宋从极却从未觉得如此漫长。
有了上一次白优落入火海的经历,她只要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就非常不安。
这种时候以她的性格,她一定不会等他, 而是自己先行动的。
但皇宫到底不比外面,稍不留神就全是陷阱。
“这鬼哭好像没了?”天相在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
宋从极脸色微沉, 脚步加快。
终于,到了亲贤阁。
里面灯火透亮。
他没记错的话,之前每夜巡逻检查的时候, 这里根本没人来的。
天相看着烛火下晃动的影子, 惊讶道,“这里面怎么还有人?”
宋从极来不及多想,直接踹开了亲贤阁的门。
众人同时涌了进去。
接着, 便看到盛帝赤身正抱着一个人在翻云覆雨。
帷幔随风摇曳,将两人时不时包裹在白纱之下。而盛帝下面的人,显然极端不情愿,痛苦的挣扎着,却没有一丁点用。
他们附近能明显看到有血沿着下面人的大腿往下流淌着。
宋从极刚跨出一步,脚底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小耳坠,看样子是白优的。
宋从极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一个健步走了过去扬声道:“陛下。”
盛帝听到这一声冰冷的叫唤,浑身一颤。
扭过头去,迎上那双寒凉的眼眸,后背当即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意。
似乎在顷刻之间,那浑浊的眼底就恢复了清明。
盛帝看着宋从极一眼,意识到不对,“宋爱卿,你怎么来了?”
“陛下……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盛帝被他问懵了,当然是和他的爱妃在快活啊,这宋从极突然冲进来干什么?
而此时,被盛帝压在身下的人像是终于看到了希望,扭过头来,泪眼婆娑地朝他们求救。
宋从极看到这个人,怔了怔,脸色却明显缓和。
不是白优?
又看了一眼。
确定了,不是。
还好,还好。
她幸亏没事。
宋从极松了一口气,可是,上面的盛帝却已经低下头,看了看被自己宠幸的人。
当即脸色就变了。
“什么狗东西?”
而这个时候,丰逦也已经带着自己的人赶了过来。
同时,她的身后还来了不少其他妃嫔。
众人一窝峰的涌进来的时候,盛帝简直避无可避。
众人看到盛帝和他下面的人都惊呆了。
“小云子,你怎么在这里?”咋咋呼呼的月贵妃率先惊呼起来。
小云子悲痛地瞥了一眼丰逦,颤声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丰逦苍白着脸,低声喊了他一句,“小云子……”
小云子识相的立马闭嘴。
月贵妃却已经冷笑起来:“丰逦,你可真是好手段啊,连自己身边的小太监都往陛下面前送?真当我们这后宫没人了?所有肥水都得流你家田里?”
“月贵妃,请注意你的分寸。”丰逦瞪了她一眼提醒道,什么肥水,她把皇帝当什么了?
月贵妃根本没将她的提醒放眼里,“本宫够有分寸了,没分寸的话说出来还怕你接不住呢。”
“……”
在场也就只有月贵妃敢说这样的话了,谁能想到盛帝有着那么多妃子不要,偏偏在小皇子的寝宫里和一个小太监在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连丰逦自己也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盛帝被那么多双眼睛火辣辣的注视着,再想继续干也被看得没了兴致。
这会儿算是彻底清醒了,以最快地速度穿好衣服坐到了一边。
他明明记得之前拉住的是个女人的,怎么现在却成了太监?
要不是这太监是丰逦身边的人,他现在恨不得随手就把他掐死算了。
盛帝非常需要静一静。
“你们都出去。”
“等等。”宋从极打断了盛帝,“谁都不许走。”
“?”
盛帝疑惑地看了一眼宋从极,宋从极并没有立即解释原因,而是在屋子里检查了一圈。
房间里还残留着些许熟悉的味道,虽然淡,但隐约能闻得出来。
“陛下,你中了媚药。”宋从极淡淡说道,然后指了指浴池。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今圣上在皇宫里被人下了媚药?
这怕不是……疯了吧?
虽然后宫无嗣,但伺候过他的妃嫔们可都知道,身强力壮的盛帝是有多勇猛。
根本不需要吃药的。
这要吃了药……
众人看向小太监的眼神立马变成了同情。
“……混账!”
盛帝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气的脸都绿了。
他之所以会在小皇子的宫殿,主要还是因为对丰逦的恩宠。
因为前些天丰逦说他身上有着真龙之气,所以他才会选择在有孩子哭的时候来这里坐守,希望能镇压住孩子的不安。
没想到居然敢有人对他下药。
简直不要命了!
想想刚才被所有人围观的那一刻,他都恨不得原地死过去算了。
他以后还怎么在这些妃嫔面前抬起头来?
“查,给朕查到底是谁干的!”
“陛下,人就在我们中间。”
盛帝眉目一敛,“谁?”
宋从极没有立即作答,视线从丰逦的身上一扫而过。
他的掌心里是刚才捡起来的耳环,在小太监之前,在这个里面的人,肯定是白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