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容世出了学堂入仕之后,就连洪望也极少再来谢府了,两家也几乎彻底断了联系。
虽然同在京城里住着,但却不在同一个圈子里,几乎很难见到。
但在谢夫人心里,对于这个年轻时候的朋友还很怀念的,当初得知他们一家被撵出洪家,她还特意去看过一回。
但是,性格刚强的洪夫人却拒不收她送的盘缠,让她心难受了好一阵子。
其实,谢容世那股子热心肠全随了母亲。
后来听说儿子出城去送了洪望几百两盘缠金,她心里才算安定。
“你说,当初世儿明明赠给他家不少盘缠,怎么就不在京城盘个小院儿好好过日子呢?偏偏跑到那深山河边儿上去住,结果,一场大水全家人都葬送了性命。”谢夫人本来就是来寻儿子,希望能见见故友的儿子一面。
没成想儿子一早就一口带着人离开了,无奈只得来媳妇儿这儿打探下消息。
谢夫人一生过十分顺遂,除了闺女的婚事揪心之外,家里头几乎没有让她烦恼的事。
丈夫敬爱有加,儿子成材,所以养的她心胸也比较宽厚,对梁氏这个儿媳是十分亲厚优待,加之梁氏知书达礼,同样对婆婆敬重不己,所以两婆媳关系十分容洽。
这不,谢夫人有些事找不着儿子,就来寻媳妇儿来打听。
一听婆婆来打听洪望的事儿,梁氏顿时有些头大:自家丈夫莽撞吧还能提点他,可是怎么连婆婆也不顾朝挺旨义,想把小姑子令嫁了?
可就算是宫中松口让她自由婚嫁了,那也得找个清白世家的公子吧?
那洪望一家可是得罪了皇家之人啊。
这母子两个怎生都这般糊涂呢?
心里思忖了很多遍,梁氏终于下定决心打消婆婆这个念头。
于是,她叫身边的婆子带两个孩子出去,待内室只剩下她们两人时问:“娘,那洪家可是得罪过皇家的人——”
“哎,我知道,所以之前虽然跟洪望的母亲相交堪深,当初他家落难时也不敢多接触。”谢夫人轻叹一口气说:“如今听你公爹说他们一家都被洪水冲走,仅留下他一个,我这心里酸楚的不行想过来看看罢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