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容世鼻子一酸,上前抓住他的手问:“洪兄,以前咱们几个同窗,就数你学问最好,你难道不想为家人,”
“怎么不想?”洪望苦笑着打断他的话:“但是,我得先能够安身立命,之后再谋求光复门楣啊。”
谢容世听了之后低头不敢看他:“都是为兄没用,无法替你伸冤。”
“别,谢兄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能收容我吃顿饱饭己经是感激不尽了,至于家族大事,待我慢慢安定下来了自会去族里找长老出面。”洪望十分感激的冲他深作一揖道。
听他这么说,谢容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他一直以为这世道是公平的,至少对他来说付出绝对就有收获,但是,见到好友家连遭巨变,再想想小妹的事儿真算不得什么。
就是这样,他才突然想着一定要让小妹跟洪望见见,不说他们之间以后如何。
只是让她看看洪望这般勇敢而豁达的心性,以期让她得到些许鼓励。
其实,谢容世因为自从天姿聪明,又是独子,父亲亲自教导功课,一心扑在学业上。
成功以学识能力入仁之后,也是由文职做起,人生几乎没有挫折,更没有见识过风浪,所以想事情难免有些理想主义。
这些年因着妻子梁氏在耳边不断提点着,算是在仕途上还过的去。
但是,一遇到跟家人朋友有关的私事,他这毛病就显露无疑。
谢容华那更不用说,自从就被一家人宠坏了的,所以,兄妹两个倒是一拍即合:准备在洪望离府之前,跟谢容华见上一面。
当然,洪望一听说是去京城排的上号的书院里教书,当即就十分高兴的答应下来。
他一开始是报着为家人喊冤的心思进京的,但是在雨地里流浪几日后,才明白过来先找个安身立命之职最重要。
无论如何他得先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