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芳冲他微微一笑:“林庭芳。”
闻言,那女子神色一愣,待再要出声时,却发现他转身消失在阴暗的过道中,只剩下齐总监佝偻着身子,满脸惊异的看着她。
那女人淡淡的看他一眼说:“我叫玉清,跟玉容仍是同胞姐妹。”
怪不得这么像!
原来是双生子!
齐总监张了张口,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玉容,她还好吧?”
“很好,有劳你挂念了。”那女人回了这么一句后,又转身躺倒在那堆干草上不动了。
见状,齐总监自知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也缓缓转身离开。
这事要如何禀报给皇帝呢?
就在他心里无比纠结的走出大牢时,只听林庭芳一句话就把他的为难给解了:“你带我去见圣上,这事我要当面跟他说。”
林先生真是太上道了!
齐总监这下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不管怎么说,确定玉容己经安全了,林庭芳又把给皇帝交待这事儿扛下来了,他总算是轻松了。
步履轻快的带着林庭芳一路来到御书房。
刚到书房门口,就听皇帝有些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别把大牢的晦气带进来!”
闻言,齐总监告罪之后,忙拉着林庭芳到紧临湖边的一处厢房里沐浴更衣。
“这里怎么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林庭芳沐浴完出来,看着齐总监叫人拿来的几件太监常服不由皱起眉:“你没预备给客人的衣服吗?”
齐总监己经换好了衣服,听到他的话连连陪笑说:“是我疏忽了,竟是忘吩咐他们去翠玉宫取先生的衣服了。”
“罢了,不能让圣上久等了。”林庭芳挑了一套勉强合身的太监常服穿上问:“你们这儿平日没伺候过别的官员,”
齐总监不等他说完就连连摇头:“没有,这还是第一回。”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纳罕,上回那个谁,还奉命从大牢里直接带过来个人呢。
那人就在囚服外套了件大衣裳就进御书房面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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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看着她转过身,皇帝眼神一缩,继而将那张墨迹未干的锦帛扔到御案上淡声对齐总监说:“待太后百日大孝后再宣。”
闻声,正欲踏出门槛的丽贵妃身子顿了下,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下,身子一晃倒前扑去。
还是守在门外的大宫女及时伸手扶住她,才没倒下去。
待丽贵妃带人离开御书房之后,皇帝才缓缓坐下,语气有些颓废的对齐总监说:“你刚才出去了?”
齐总监身子一颤,立刻跪下请罪:“奴才罪该万死!刚才,”
他咬了咬把报着豁出性命的决心,把跟翠玉宫跟林庭芳商量好的话,一字一句的禀报给皇帝。
听了他的话之后,皇帝好像也很震惊:“太后身边那个老刁奴还没死?”
他以为命人拔了她的舌头,人也就活不了几天了。
没想到都了一个多月了,不但活的好好的,竟然还能开口说话!
难道有人故意抗旨放了她?
不待他责问出声,就听齐总监说:“当初老奴可是亲眼看到她被拔了舌的,”
说到这里,他声音颤的不能成声儿:“看守的人也曾,掰开她的嘴,确实没有舌头。”
闻言,皇帝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往上窜。
“所以,你就去找林庭芳了?他怎么说的?”皇帝根本没想到问责他为何跑到大牢里去,而是急于找寻解决的方法。
也许就是因为几十年的主仆情谊,他对齐总监己经十分信任。
以为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主分忧。
压根没想到他还会有别的小心思。
这一点倒也没有错,齐总监伺候皇帝几十年,除了心心念念挂着玉容之处,对皇帝可谓是忠心满满。
见皇帝果如他们所料问起解决之方,齐总监就顺势把林庭芳推出来:“林先生也说这事什么诡异,他希望能到大牢里亲自眼看看。”
皇帝深吸一口气说:“你亲自带他过去,务必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又追加一句:“今天晚上之前必须解决。”
眼看着齐总监快步离开御书房的院子,皇帝身子一晃,颓然倒在身后的坐椅上。
呵,都来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