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远面上虽不显,但心里还激起一阵惊涛:“王爷,如果有外客——”
“直接以王妃礼晋见。”七公子不假思索的说。
这也行?
且莫说封妃大礼了,苏芷连他身边人都算不上,无名无份的就以王妃之仪待人?
这也太不合规矩了吧。
倒是苏芷连连摆手笑道:“得得,我懒得跟那些内宅夫人们打机峰。以后,我若有幸等来一官半职的,这称呼问题不就解决了?”
闻言,张定远又目一亮问:“苏娘子高才,府内确实还缺少一名五品的内务织造女官,”
苏芷皱着眉头看向他:“圣上亲自颁发的求贤令也能这么用?”
七公子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说:“苏芷,你若真的补实缺的话——目前还真没有空出来的,不过三个月后方城郡守要调职,我帮你申请上去。”
什么?
前朝虽也有女子为官,但那都是辅职,而一城郡守可是一方实实在在的父母管呐。
这位静王真是把苏娘子宠上天了啊。
不过,这事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方城仍他的领地,圣上怎么也不会让他未来的王妃为郡守。
这样的话,整个封地不都他自个的了吗?
不待他出声反驳,只听苏芷淡淡的说:“我可不想当什么父母官,天天累的要死,我只求能分到个管理农田水利的职务就行。”
闻言,张定远心下一喜立刻接过话头说:“苏娘子难道中意小司农一职?”
小司农?
苏芷不由两眼放光,她激动的拍了拍手:“对,张大人说的对,这个职位正好适合我干,不过目前方城郡衙里还有这一职位吗?”
张定远显然作足了功课,他十分肯定的说:“有,不过,上一任小司农己在职三十多年根本无所作为,这一职如同其它被归并入行商司的地方一样形同虚设。”
苏芷从穿来就明白这个朝代极为重商,对于农业——基本上属于放任不管,除了人口登记之外,官府有连赋税也极少征集。
只有一向丁役,就是每当朝廷要修渠筑路等大工程时,农商一样都要抽调人丁服役。
不过,一般有钱的商人都出钱免丁,只有因生产力低又没手艺只能在家种田的农民才真正出人去服役。
相反,朝廷虽然对从商者课以重税,但也出台许多有利于商业发展的政策条例。
就像修筑莲花大坝,目的并不是为农业灌溉,而是为了南北运河通畅。
跟农业的地位一向,当初朝庭设立的这个专司农事的小司农跟朝庭里的大司农一样都是冷水衙门。
所以,很多像县级的地方都把司农一职并入商司了,没想到方城倒还保留着这一清水衙门。
司农中然是冷水衙门,但地位却十分超然,小农司位阶等同于郡守,但权利却相差极大。
只有一件被朝挺重视的大事:出丁役,就是郡守想要搞个大工程也着经小司农同意方能抽丁服役。
所以,很多地方官员为方便行事,把司农衙门并入自己所辖下的商司衙门,这样更好调配。
“……我听说方城这位老司农是位极钢正的人物,当年也曾在圣上跟前行走过,大家都知道圣上虽是顾念旧臣,”张定远说到这里不由顿了顿。
他也曾在天子跟前行走,还颇为得圣眷,后来还不是落魄如斯?
不过,到底因为他在皇帝跟前挂过号,那些人才不敢要他的性命吧?
听他说了半天,七公子有些不耐烦的问:“这个老司农——唐陵是吧,什么时候下台?”
张定远微微一愣:“这个,可能很快就要离休了吧?必竟都快七旬的高龄……”
七旬?
这可真敬业呐,苏芷忍不住心生敬意:“还是等等吧,我也正好偷懒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