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门庭窄小的仅容一辆马车勉强通过,从外面看极不起眼,但进去之后才发现这还是个两进的院子,布置的十分宽阔大气。
看着紧临着院墙的花架,以及里面古朴清雅的石桌石墩,苏芷便心生欢喜,她最喜欢这种简洁而舒适的院子。
“苏姑姑,你回来了!”她刚进院子,便见花儿枝儿两姐妹高兴的迎上来。
她不由看向李珍,他摸了摸鼻子说:“春生哥非得托我让把这俩姑娘带来给你使唤。”
苏芷瞪他一眼说:“什么使唤,花儿她们是来给我帮忙昵。”
苏芷艰难的撑着身子坐起来,感激的说:“真让您费心了,还专门出去挖药草回来。我的腿这会不疼了,应该没事了。”
说着,上前一手一个拉住花儿两姐妹的手问:“家里人都还好吗?张庭玉的伤好些了么?家里没什么人再来捣乱吧?”
花儿到底跟她相熟,脆声声的应道:“家里一切都好,张公子现在也能坐起来了,大夫说好好休养着就行。”
说完,对苏芷甜甜一笑:“苏姑姑,房间我们都收拾好了,你进来看看可还满意?”
苏芷随花儿往正房东厢走去,一向跟李三娘对脾气的枝儿则落后一步攀着李三娘讨教功夫。
房间己经掌了灯,两盏清油灯照的厅堂十分亮堂。
苏芷见这么多人跟着,便在客厅站定,没去卧房查看。
李珍见她面露笑意,立刻从怀里拿了房契出来递过去说:“苏娘子,你若中意的话,我这就去官府改了房契。”
想到漂泊几年,从来没有一处宅子,苏芷立刻点点头:“好,以后我也是有房产的人了!”
见状,七公子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没来由的失落之意:原本,他买那处宅子就是要送给苏芷的,可是——
当初自己怎么没想到直接把房契上写上她的名子呢?
并不他不舍得一处宅子,可能还是心里那种舍施于人的傲气儿在作怪吧。
如今,见李珍为人处事之后,他心底一阵后怕:亏得这人对苏芷没什么非分之意,不然的话,他怕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七公子,天色己晚——你们还都没用晚饭吧?”李珍见他一直发愣,不由好心叫道:“不如一起留下吃顿当是给苏娘子撩锅底儿?”
七公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撩锅底?”
李珍轻笑道:“就是乔迁宴席喽!我刚才吩咐厨房己经备着了。”
听他这么说,苏芷也不好再赶人走,只得笑着请大家一起吃了席再走。
虽然,她心里对七公子还有所不满,但由于李珍有意无意的调解,心情也开朗起来。
她本不是太过于计较这等小事儿的人,很快,三人便谈起抄捡黄家之事。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下午围困黄府的事儿如何解决了呢。
“这事儿来的十分蹊跷,那些铁甲兵全部蒙着面,只称是郭大昌的手下,却连刘远都不认识。”七公子皱着眉头说:“行事风格也跟那位手下的兵将完全不同,真不知他们搞的什么鬼。”
他故意停下来,看向苏芷,却见她悠然抿了口清茶道:“莫非是有人栽赃嫁祸?”
七公子点连声应道:“我也是这般猜度,但,刘远说这些人并不是——”
他看了眼李珍改口道:“并不像是朝廷中人。”
其实,当他们来到黄府时,那群铁甲军己经冲进黄府里去了,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跟刘远手兵将手动,而是直扑向一个极为偏僻的院子,从里面带出几箱子东西便绝尖而去。
当他说完,李珍不由抚掌大笑:“一定是来趁火打劫的绿林好汉!”
苏芷皱了皱说:“江湖中人一向不愿跟朝廷结怨,这次他们怎么会?”
七公子深吸一口气说:“刘远也认为不像是江湖人士所为,但我们赶到时,那些人早己跑远了,因为事发突然然,也没逮到到同党。”
这事儿还真是蹊跷。
不过,刘远倒是十分紧张,连夜到附近驻军之地借调两千精兵过来镇守南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