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嘛,你不用发愁,女孩子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儿,以后我们只有越过越好。千万不要因为年纪大了就胡乱找个人嫁了。”苏芷十分认真交待。
李氏哈哈一笑:“大姑娘亲事一成,我心里就松泛下来了,后面的还能留个一两年,倒是我觉得弟妹最近像是挺上愁的。”
苏芷眉头一挑:“你说娟儿?不才十六吗?年岁也算大。”
“十七啦!娟儿只比我家荷儿小八个月。我虽然比九凤早进门两年,但早一个小子因为八九个月时被李家老婆子收拾着出去挑水结果没成。”李氏抹了把眼睛苦笑道:“为这事儿我们当家在老爷子跟前跪一休,老爷子上手结结实实的打那老婆子一顿。”
怪不得苏芷之前一直感觉李氏在李家的地位比九凤高些,原本以为她生了宝儿的原故,没想到是因为这事儿。
李氏深吸一口气说:“当家的虽然对两老言听计从,但其实心里也有些怨的。”
难怪李春生对于李老爷子的死没有李捕头那般悲伤。
究其根源不过是李老头同意分家,而且得知九凤掉了孙儿之后打李老太一顿把她送回娘反思。
更重要的是他一分家,九凤便生了儿子。
所以,他对父亲之前的所为十分感激。
如今李家两老都己离世,李氏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话题很快又扯到荷儿跟张庭玉的婚礼上来,当苏芷问起她成亲日子定下没有时,李氏便请她帮忙挑个好日子。
苏芷连连摆手:“我哪懂得这些,不如请个测查的先生好好掐算个吉日?”
她这么说也正中李氏下怀:“本来我想着请你帮着看个好日子呢,你既然也会看,那明天只能出去找个合姻缘的先生给挑人好日子。”
“哈哈,我就等着到时候吃喜酒了。”苏芷笑着说。
两人围着火盆又说了会儿话儿,直到宝儿过来吵着要睡觉才各自回房休息。
苏芷来到卧室才发现房间放着两个炭炉,连洗漱如侧的角房里也放着一个,所以整个房间都暧融融的。
“苏姑姑,我给你送热水来了。”苏芷刚打量一遍房间,便听到花儿在外面叫她。
她立刻打开门,只见花儿捧着一个木盆,身后跟着的枝子则拎着一大桶热水。
一看到她花儿忙道:“苏姑姑,娘说你坐一天车,身子肯定很乏累要洗个热水澡才舒服。”
听她这么一说,苏芷还真的感觉身上一股子酒味真的很不舒服,便高兴的帮两姐妹把热水抬到角房里。
兑好洗澡水之后,花儿两姐妹就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当苏芷泡在大木盆中时,感觉浑身麻痒麻痒的,用手一搓一手的泥灰。
她边洗边嘟囔:“这两天怎么这么多的死皮。”
洗完澡之后,感觉浑身轻松十分舒服。
看着黑呼呼的洗澡水,苏芷不好意思叫人帮忙,自己悄悄的端出去倒掉了。
“嘶,真冷!”她倒完洗澡水立刻蹲到火炉边,伸出双手烤。
她突然发现长长无名指甲里竟然藏着一只死虫子。
苏芷十分恶心的把它甩到火炉里:“咦,怎么恶心。”
说完,又到角房兑了些温水反复洗过几遍才算完。
不过,她只当是厨房里烧水时落入锅里的死虫子,并没有再意。
几乎同时,在南阳城郊的一座废弃的宅子里,一个全身佝偻的老妇人突然喷出一口黑血倒地而亡。
“她怎么了?!”一个身量极高大魁梧的男人飞奔进来,一把翻开伏在地上的妇人沉声喝道。
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将头面掩在宽大斗蓬之中的男子浑不在意的说:“莫不是被自己的邪术反噬了?”
身形魁梧的男子长叹一声:“天不遂人愿!罢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身形一展消失在夜空中,后面那男子毫不迟疑的跟了上去。
再说苏芷泡过热水澡之后,一夜无梦直睡到天光大亮才醒。
她刚洗漱完正准备去厨房,只听大门被擂的山响,不由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