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五百钱!”李珍抢过话头说:“若是能成功破获此案,我再给两位每人十两银子为酬劳!”
接着,他又补充道:“只要能找回外公的尸体就算结案,至于那些作恶之人,就留给周文书去抓了。”
这孩子真是公私分明啊。
听他这么一说,李捕头不由心花怒放:当了十几年的捕头,追查线索倒是他的专长,但若要抓捕贼人归案远非他们三人所能行。
说定之后,李珍当即从怀里掏出一贯钱给摆在桌子上说:“两位前辈,我们这就行动吧。”
苏芷慢条丝理的拿过铜线拆下五串丢给李捕头,然后看向李珍:“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李珍先是一愣,接着极快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今天一大早接到守坟人来报,说昨晚一伙人半夜闯入江家祖坟把他打晕。扒开他外公的坟,把棺材里的陪葬席卷一空,还盗走了尸体。
说完,他有些着急的对稳坐在椅子不动的苏芷说:“我知道就这么多,那守坟的老头又被周文书看着,你们要想了解更多,只有去坟地里看看了。”
苏芷神色凝重的点点头:“也好,三娘,把那件大毛披风给我拿来,今天这天也恁冷了。”
因为江家的坟地在十几里地以外的江家村,所以,李捕头十分麻利的套上了马车载他们过去。
“你这五百文不白花吧?还有辆马车可以自由支配,还平白多一出来一个人来。”来到江家村后,苏芷对满脸哀色的李珍说:“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力帮你找到外公的尸首。”
李珍抽了抽鼻子说:“外公因为走的急,之前又没灾没病的,突然倒下去七窍生血而亡。请来的做法事的道士说他这是大凶之兆,所以,只停灵一晚上便匆忙下葬了。”
听他这么一说,江老头的死还挺不正常的。
不过,这个时代医学不发达,经他描术很可能是突然暴血管,或者中剧毒而致。
算了,不管他怎么死的,最重要是找到他的尸身。
看着眼前被挖开的坟墓,李珍哭的不能不自己。
苏芷看了也真摇头:“这伙人也太凶残了,竟然把坟基,墓碑都砸了!这得跟江家有多大仇啊!”
李捕头之前也曾办过不少盗墓的案子,一般都是把坟挖个洞,然后爬进去把陪葬品偷出来,有良心的土夫子都会把棺材合上,盗洞填上。
但像眼前这种,把整个坟挖成一个大坑,棺盖半开着曝露在天下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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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当他看到那个极清秀俊美的少年时,话顿时卡在喉咙里,脸色煞白的说:“李,李表少爷。”
那少年看都不看他一眼,朝苏芷轻施一礼:“恩公,我知道您是被冤枉的,但是,外公的尸体如今被人盗走,尸骨无入土,身为后辈的实难心安。”
这少年正是苏芷之前从三个黑披风人手里救回来的那位,当日不愿留姓名,却原来是个富家子,想来是怕有辱家门吧。
原来是里正家的外甥,这孩子年纪不大,心还不小。竟然设个圈套给她。
苏芷双眼一瞪,直盯着他问:“你想让我帮忙抓捕盗墓贼?”
那少年回头冲文书喝道:“你还不带这帮饭桶滚!今天若不是我正巧来拜访恩公,你们还想冤枉她不成?”
不得不说,他这一番话十分成功的让包括苏芷在内的诸人对其好感大增。
看着文书一脸狼狈的带人离开,苏芷心里算是畅快了不少。
“我不一定能帮上你的忙,呃,外面冷,到堂屋里细说吧。”苏芷直接转身率先进了屋子。
那少年定定看着她挺直的脊背,心里不由暗叹:这位大姐真是好强的气势,不管面对差役还是自己都不卑不亢,进退有据。
怪不得当初能从那些狡匪手里救回他。
希望这回能得她的帮助顺利破了这桩案子,也好取信于舅父,从而——
他暗自摇了摇头:算了,那都是后话,待他找到外公的尸首再说吧。
苏芷着坐在对面捧着茶杯出神的少年问道:“李少爷,你要我如何帮你?”
“你也叫我李珍就行。”那少年抬起头看着她:“上次不是我不愿表明身份,而是,我的出身不好对人启齿。”
苏芷淡淡的说:“每个人都有不能言说的秘密,不愿意说的话,就留在心底。”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啊!
一般人听到这么说不都应该好奇的吧?
为何苏娘子却是一副毫无兴趣知道的态度?
也许,他的事在他人眼里根本只是件可有可无的谈资?而不若他想像的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