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鼻子上的铜环可以去掉之后,张庭玉像是又活过来了一般,整个人焕发出这他年经年应有朝气。
“其实,我本性苏,你以为叫我苏娘子就行了。”苏芷笑着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他:“你快去角房梳洗一番,换上这身衣服也暧和点。”
待他收拾一新出来后,虽然身形瘦弱,面颊干枯,但五官十分周正,特别是一双修长的凤目十分有神,为他平添几分英气。
“三娘,你去集上置买两床厚棉被,嗯,这天儿越来越冷了。再扯几尺细棉绸子布,买几斤棉花回来给他做几身棉衣来穿。”苏芷从怀里拿出几串钱丢给李三娘把他支会出去,紧盯着张庭玉问:“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闻言,张庭玉不解的看着她:“穆,不,苏娘子,何出此言?我们今日偶遇,我——”
苏芷淡然一笑:“呵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去山长家了,所以才特意等在那里的?”
张庭玉还欲再辩之时,李三娘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会功夫的事儿我己经告诉苏姐了,而且,当时在山长府外我都跟不上你,怎么会被蹂躏成这样而逃不出姬府呢?”
见自己被拆穿,张庭玉也脸有些红的说:“当年三叔确实找人教我一些逃命的功夫,但是,”
“卧底在姬如霜身边也是张大人的主意吧?只可惜他没想到你竟被如些糟蹋虐待。”苏芷目光怜悯的看着他问:“说吧,这次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到底有什么事?”
张庭玉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说:“求你救我们张家一族于水火。”
闻言,苏芷不由皱起眉头:“我现在可以说自身难保,无一官半职的,怎么救你们一个世族大家?”
张庭玉十分坚定的看着她说:“苏娘子,我三叔曾说过你将来身份贵不可言,原本我还不相信,但是如今得到这个才算真的信了。”
说完,警惕的看了眼李三娘,苏芷正要发话,她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我还得去集市上卖东西呢!”
直到李三娘出了院门,张庭玉方才轻轻拉开鼻环,从里面取出一卷锦帛递给苏芷:“请苏娘子一阅。”
苏芷惊讶的看他又若无其事的把鼻杯对上去,随意试去因扯动伤口而留出的鲜血,心里不由一禀:亏她刚才开苦心开导于他,这人的心志远比她想像的要坚韧的多。
想到这里,她不由起了一丝防备之意,捏着手里的锦帛卷问:“这铜环是不是你自己戴上去的?”
“我怎么会这般遭贱自己?不瞒你说,当初我随那贱人一起来东乡时,在街上偶然遇到你——”
说到这时在他底下头道:“一时激动有些出神,结果,回去之后就被姬如霜命人给弄这个鬼东西穿到鼻子上了。”
怪不得姬如霜会十分笃定她在东乡,并切以铁三儿为要挟来找她耀武扬威,原来还有这茬子事儿,这才是真真的无妄之灾。
“那你既然能拉开它,为什么不去掉呢?”苏芷不解的问道。
张庭玉目光坚定的说:“当初那个鬼东西早就被我扯开扔了,至于带着这个是为留在姬府寻找当年诬陷你的证据!”
听到这些,苏芷心里不由一阵感动:“这也是你三叔吩咐的?”
“正是,三叔他如今就在东乡!”张庭玉神色沉着的说:“若是我所料不差,他今晚就会前来拜访。”
听到这个消息,苏芷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突然感觉这情况好像要跟人密谋什么逆天大事似的,让她有股子说不出的紧张。
她深吸了口气说:“好,我今晚就在家里设宴等张大人莅临。”
“苏娘子,你还是先看看手上的东西吧?”张庭玉见她一直捏着那锦帛卷,根本没打开的意思,不由出声提醒。
反正该来的终究会来,相信张大人也不会怎么坑害于她。
于是,苏芷神色凝重的打开了手里的锦帛条。
看到上面内容之后,惊得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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