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霜儿的美人轻轻摇头:“此人绝代风华,世所罕见,只怕身份——”
“哼,管他什么身份,进了我的玉罗账,饮下逢春酒之后,就记不得自已是谁了!”黄公子淫笑着翘起兰花指说:“你我难得投缘,若是你也意中于他的话,待我玩过之后,让给你几休如何?”
闻言,那美人俏脸一红:“呸,你说的什么话!”
见状,黄公子不由大笑:“真见不得你们女子这作做样儿,明明也跟我一样喜爱美男,还偏要端着个架子不放。”
“那个林相公你真的不收了?”霜儿仍不死心道:“他虽然不及眼前这位仪表风华,不过倒也算清秀可人。”
黄公子摆摆手笑道:“得此绝色己足,对了,山根那谁在放火?这是要烧山不成?”
霜儿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瞄了眼道:“谁知道呢,不过,那火怎么停住不前了呢?”
“嘿嘿,有思意,这火还放的有灵性哈!二子,你去看看怎么烧成这样的?”黄公子见被成催着的野火竟然被隔离成一块块的,不由大为好奇。
待下人回来报后,霜儿不由惊道:“穆娘子?难道是她?”
黄公子得知真像之后,心思又扑向昏倒的绝色公子身上,闻言只随口问了声:“怎么?你认识这位能人?”
霜儿微微一笑:“岂止是认识啊!”
说完,抽回一直掀着车帘的手说:“我们快回去吧!”
随着马车扬尘而去,苏芷一屁股坐倒在石头上:“小云,别找了。刚才那阵大风早把我们的纸鸢刮没影儿了。”
看着小女孩脸上落莫的神色,苏芷冲到玩的起劲的林方跟前,讨了只正飞着的纸鸢喊道:“来,小云,我们放这只。”
随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被隔离起来的大火也渐渐熄灭。
跑累了的苏芷欣慰的坐在一边看孩子们热情高涨的放纸鸢,老全叔拎着铁锨来到她跟前高兴的说:“依您的之意,不出五日就能开出荒地来。”
苏芷高兴的看着热火朝天干活的劳力们说:“大家也别太急着赶活,天气还凉,且莫生病了。”
老全叔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我们这帮人再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能活下来的都结实着呢,那有那么娇贵的。”
听他这么说,苏芷也不得不佩服这些顽强的生命力:春寒料峭之时,还有不少壮年竟然只着单衣,袖子高高捋起,精瘦的手臂露在寒风中不停的劳作着。
歇息了会儿之后,她觉得身上的热气慢慢散去,怕再呆下去会受寒,交待老全叔几句便带着林方回镇上去了。
看着累的摊倒在太师椅上的苏芷,林方难得出言建议道:“穆娘子何不买顶小轿,来回也能省些力气。”
苏芷连连摆手:“我那有那么娇弱!多动动身子骨更强健些呢。”
“穆娘子言之有理,不过,你一女子住这么个大院——”林方还没说完,只见花儿从后院出来不满的说:“谁说这院里只有穆姐姐一个人?”
原来,自从林先生离开后,李氏便叫花儿过来跟她作伴儿,苏芷这次倒也没有推辞,说定一个月给花儿三百个大钱,算是雇佣她来家里帮忙。
说起来花儿虽然年仅八九岁,但却兼了两份工呢!
不但帮苏芷做饭洗刷打扫房间院落,而且,每天早上还去帮黄小二烧火。
当然,黄小二也依旧例每日付她五个大钱。
“我们家花儿现在成了家里最有钱的孩子了!”李氏过来串门跟苏芷聊天时不无得意的说。
自从花儿能往挣钱之后,李氏在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她公公认为苏芷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所以,减少她大半家务,以支持她多跟苏芷来往。
原本在家养尊处优的花儿祖母,在她祖父的责令下倒是分担了不少活计,也因此对这个“奸滑”的儿媳多有不满,时时刁难于她,这样使得花儿娘一刻也不愿在家里呆着。
在张巧儿家呆了大半晌,约摸着苏芷也该回来了,就提着针线篮子过来找她。
李氏虽然总在外串门儿,但活计却也没少做,不管到哪都带着针线筐,一家老少的鞋子大都出自她的手。
“嗳,给你说个新鲜事儿啊!”李氏把手里的大针在发间篦了篦,神密兮兮的压低声看着苏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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