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这个,眼下的气温种子就算出芽也会被冻死。
但是,去哪找既然透光又保暖的东西替代薄膜呢?
苏芷苦思良久,决定用以枯草覆盖种地上试试,这样至少可以保持地温。
正在她发愁去哪寻稻草时,只见一个黑影自墙头翻入院中,随手抛过来一个油纸包道:“这是张大人叫我给你送来的瓜种。”
说完,人便没了踪影儿。
苏芷掂了掂手里的纸包,遥遥朝张家方向抱了抱拳,心里默念一声:多谢!
连着两天晴好天气,泥泞的地面也开始干爽起来。
“干稻草?”张大人抬放下手里的毛笔:“你叫林带人到张家田庄里拉就行了,甜瓜子不够的话,你自已到李家杂货铺子里再买些。”
苏芷点点头:“多谢大人鼎力相助,我先去忙了。”
张大人亲自送她到衙门口:“有什么困难的事,随时过来找我。”
目送她离开之后,张大人深深叹了口气,拿出袖中被退回的公函丢入耳房的火盆中。
什么女子不能举贤参政?
宫中那位又算怎么回事?
不过,宫中那位倒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儿啊!
张大人兀自摇了摇头,而后回到处事房,慢慢铺开一张宣纸,神笃定的掂起默汁未干的毛笔,纸侧重重写下;举荐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此时,苏芷正忙着教一众人开荒,建房。
“穆娘子,这个地方为什么要挖个深渠?”老全叔的儿子大拴子不解的拿着手里的铁锹问道。
苏芷略一沉思道:“这是准备用做以后排污沟的,待会挖好之后,先铺上一层石板。”
她把一众劳力分成好几波,有去除草开荒的;还有和泥脱坯准备盖房的;女人跟少年们则被分派去收集枯草干叶集中燃烧,以取其木灰为肥。
她忙得连一口都顾不得喝,幸好,之前准确预测那场大雨,让众人对她信服不已,不管她吩咐什么大家都依言行事。
看着各司其职忙的热火朝天的人们,苏芷长长舒了口气,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正准备坐下之时,突然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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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 } 无弹窗 闻声,张巧儿紧紧纂住苏芷的衣袖:“里面怎么回事?”
苏芷正欲开口,只听里面传出张大人不耐烦的声音:“把她送回去吧!”
正在两人面面相觑之时,紧闭着的大门被打开,两个身着黑衣的侍卫合力架着一晕死过去的妇人。
“这个就是李姨娘,怎么弄的头破血流的?”张巧儿附在苏芷耳边低声说。
苏芷只轻哼了声,并没有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事?”张大人看到苏芷进来时,有些吃惊的抬头道。
闻言,苏芷闪开身子拉着躲在身后的张巧儿说:“我是陪张大姐一起过来的。”
她刚说完,张巧儿便躬身施礼道:“小妇人得了张管家的话,才过来向大人求证我儿消息的。”
“林良已经身死异乡,尸身已安葬。”张大人神色凝重的说:“还望张掌柜的节哀顺便。”
乍闻儿子死讯的张巧儿一腔欢喜化为悲伤,她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敢问凶手可曾抓到?”
张大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已就地正法。”
“好,好,只要我儿大仇得报,我也就放心了。多谢大人!”说完,步履踉跄的往衙外走去。
见状,苏芷跟张大人道了声别,立刻追上去扶住她。
刚走出衙门,她便扑到苏芷身上哭起来。
苏芷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只得半楼住她慢慢拖着往前挪动。
“张大姐这是怎么了?”好容易行到家门口,只见花儿娘手里提着竹蓝奔过来,上前扶住张巧儿另一只胳膊。
“良儿死了。”张巧儿抽噎着说:“张大人亲口跟我说的。”
李氏跟苏芷对视一眼,默默的叹了口气:做母亲的,最悲痛莫过于儿女早殇。
“张大姐,洗把脸喝口水吧!”苏芷端来一盆温水放在张掌柜面前说:“人死不能复生,别太伤心了。我以后还打算从你这起买布呢。”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一起垂头呜噎不止的张巧儿抹去脸上的泪水:“你说的对,我没了儿子,还有布坊。”
“是啊,你能想通了就好,那布坊可是爹娘留下的心血呢,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好经营下去。”李氏也趁机劝慰道。
待张巧儿情绪稳定下来后,李氏提起竹篮,掀开上面搭着的笼布拿出两块馅饼子递给两人:“这是黄家小子早上特意叫花儿带回来的我们的,你们快尝尝。”
今天一大早,苏芷一起来就见黄小二在门外候着了,教他和好面调完馅之后,坚决不让苏芷再去大堂教他做馅饼了,说是他看过无数遍早就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