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小姐会喝酒吗?”
纪柠摇摇头,“不会。”
“而且一杯醉。”
“哇5!”陈公子惊呆了,“不会喝酒还敢独闯夜总会救朋友,四季小姐可以呀!”
纪柠谦虚一笑,“过赞过赞!”
陈公子看傻子似的看着纪柠,
碰到过绝的,没碰到过这种傻子的。
只不过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
“那就这么说了。”
陈公子把酒推到纪柠面前,
“我不管你懂不懂这边的规矩,反正你人既然来了,也别说什么小女生涉世未深不懂社会的脏乱误入歧途。四季你应该也不是十五六岁了,大学里没学过女孩子要自保?来了,就证明你不想自保。我陈宇年陈三公子看上的人,没有追不到手的。现在这个场子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挣扎,我不介意用强。”
“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那这样,我们来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纪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怕,歪着脑袋,朝他憨憨一笑。
陈公子噎了一下,顿了顿嗓子,不明白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小白花,
“喝酒。”
“能喝过我,在我醉之前,不醉倒还清醒。”
陈公子手一指包厢的大门,
“这扇门,你就可以自由出入!”
纪柠二话不说,将杯子爽快揽入自己的面前,
举起那杯血红色的烈酒,咕咚一股脑倒入嘴中。
辛辣顿时在舌尖绽放。
“陈公子,请!”
纪柠喝完,将玻璃杯倒扣在桌面,给陈公子做了个“该你了”的示意。
陈宇年神色复杂地望着纪柠那一张纯嫩的不能再嫩的脸。
*
徐听眠独自一人来到海韵公寓的楼下。
拿出手机,最后一条发出去的信息,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回复。虽然周晓鹏跟他说,纪柠肚子疼早就是老毛病了,
可他还是有些心慌。
徐教授想了半天,再次找出纪柠的号,给她发了条短信,
【好了点吗?】
【买了点药。】
【在你楼下。】
信息发完了,徐听眠坐在海韵公寓旁边绿化带前的公共休闲椅上,冷风吹着,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他没带伞,雨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徐听眠没有要走的意思,倒是还把放在椅子上的药袋子给往风衣里一塞。
海韵公寓的保安举着伞,出门便看到了一个男人坐在连绵细雨中。
保安就是那天赶喝的烂醉的徐大教授的保安,他还记得这个男人,因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保安皱了皱眉,举着伞走到绿化带旁。
男子正拿起塑料袋里的药,用手机拍照,屏幕上落着星星点点的雨,晕染开上面的文字。
“哎,小伙子!”保安把伞分他一半。
徐听眠抬头,连声感谢。
徐教授的脖子上还挂着S大评审红色牌子,反光蓝绳亮晶晶的,保安一见这人居然是S大的老师,瞬间肃然起敬。
他用警棍指了指海韵公寓的大厅,
“要不你进去坐着等人吧。”
“淋雨淋感冒了可不好。”
徐听眠一愣,
“我进去,合适吗?”
安保笑了一下,
“你只要不上楼,就没事。”
“其实一般人我都放,因为电梯是要刷卡才能上楼的。上次是看你喝的烂醉,才赶你走的。”
徐大教授:“……”
&nb-->>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海韵公寓一楼的大厅里开着空调,暖气在空气中焦灼着烧,果然一过秦岭淮河,没了地暖真的很糟心。
徐听眠将有些打湿的风衣脱下,抱在胳膊间,往休息区的圆椅里一坐。
大厅里没什么人,有租公寓的学生下楼来拿外卖,有前台的小姐姐在吃粉皮,
也有保洁阿姨在拖地。
徐听眠低头,继续将拍了照的药盒给纪柠发送了过去。
嗖——
对面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哎!小伙子!”
保洁阿姨一下子喊住徐听眠,
拖把一横,让他抬腿!
“脚脚脚!”
徐听眠连忙抬起腿来,让阿姨拖干净自己下面的地板砖。
阿姨哼哧哼哧地拖,终于解决干净他这边的椅子,随即往对面空着的椅子拖。
徐听眠放下腿,继续等纪柠的信息。
突然间,就听见保洁阿姨,弯着腰,大喊了一声——
“啊!这里怎么有张房卡?”
说着,她从桌子下方的死角里,抠出一张淡蓝色的卡片。
徐听眠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没当回事儿,估计是哪个租客落下的。这种东西用公寓前台的系统一查,就知道是谁丢的。
前台小姐姐听到后,断了吃粉皮的筷子,很淡定地让阿姨把卡片拿来,
“我来查一下吧,免得租户发现房卡不见了,着急。”
保洁阿姨拖着拖把,将卡片递给了前台小姐姐。
纪柠依旧没回信息,徐听眠微微皱眉,
心里有些莫名的担忧。
旁边柜台一阵劈里啪啦的敲键盘声音,前台小姐姐很快便查出来了是谁丢的房卡,她用鼠标一点击,电脑上立马出来了丢卡片租户人的信息。
“啊,是2025房间的住户。叫……纪柠?”
正在看手机的徐大教授猛地抬起了头。
*
陈公子的酒量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算是数一数二,
基本上千杯不醉。
纪柠八杯洋酒下肚,已经有些脸红,她感觉到有些热,便把外面的呢子大衣给脱了,两根袖子系在腰间。
露出被酒精染成绯红色的脖颈和肩膀。
陈公子饶有趣味看着纪柠系在腰间的大衣,吐了口酒气,
“四季小姐这穿衣服的方式,挺别致。”
纪柠呵呵一笑,
“哪里哪里,喜欢而已。”
陈公子眯了眯眼。
这丫头,脸都红成这样了,还不醉?
纪柠把刚喝完酒的杯子往前一推,眼睛有些拉红丝,
突然就站起身,往沙发上放着的小红书包走去。
“四季小姐这是要干嘛——”
“上个厕所。”纪柠从书包最底端摸出来一个碗大的化妆包,对着陈公子摇了摇,
“陈先生不会连厕所都不让我上吧?”
陈宇年笑了一下,
“要是去吐酒,可就不算数咯!”
纪柠拍了拍胸,
“谁吐谁小狗!”
“你吐了,能闻出来。”陈公子很有把握。
纪柠提着小包就进了包厢内的卫生间。
咔嚓锁了门。
要是去吐酒,第一声音会很大,第二时间会很长,陈公子伸长了双腿架在酒瓶东倒西歪的茶几上,耐心等待他的待宰羊羔玩什么把戏。
三分钟,厕所里传来哗啦哗啦流水声。
吱呀——
随着流水声停止,门被推开。
纪柠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到了包厢内,走到沙发边,顺手将那化妆包放回到小红书包里。
陈公子对她招招手。
纪柠笑嘻嘻过去了,知道他要闻闻有没有吐酒的味道。两人之间挨得不近,纪柠故意拉开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