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子我也是去听过课的人好伐, 你瞧不起谁呢?”老白嗤笑一声,将肩上巨大的螳螂兽扔了下来,没好气道, “真以为我不知道我圈里养的那些玩意少了?这是给你们抓的母螳螂兽, 等它下崽了就别惦记我那几只了。”
“???”黎沐原以为老白高低得把白墨一顿训, 人已经若有若无地挡在了白墨的身前。
黎沐闻言愣愣地说道, “我们家的螳螂兽已经够多了, 你还是自己留着做窗户吧, 天冷了, 晚上吹风会生病的。尽早把窗户安起来吧, 不用螳螂兽结膜, 用木板也是行的,就是用木板做窗户透光性会不太好。”
“嗐, 搞个窗户不是分分钟的事啊。结膜都被用来做阳光棚了, 州州喜欢晒太阳。”老白指了指自己的爱巢, 得意地笑着,“而且房子里面铺的都是羊毛毯子,热得很。”
“那我就收下了,还喝酒不?”白墨不甚自在地将螳螂兽扔进了圈里,送上门的还能不要?
这是给了个很显然的台阶了,老白眼睛一转, 立马就顺着下来了, 嬉笑地要去揽白墨的肩膀,毫不客气地提要求,“好啊,那个甜滋滋的桃子酒给我拿一坛子,我得带回去。”
“每次来都带点走, 你自己学着酿,你心疼你媳妇我还舍不得我媳妇忙活呢。”白墨白了他一眼,无奈地看向黎沐。
黎沐面上一红,羞赧地勾着白墨的手指晃了晃,“咱们家酒酿得多,不累的。”
“晚上来吃饭吧,今晚上吃小鱼锅贴,你们别去食堂吃了。”黎沐摸着滚圆的肚子,不仅拿了酒还踱着步子去房檐下拿了几根香肠给老白带了回去。
“你这肚子快到日子了吧,”凰州爽快地干掉满杯的酒,他一直觉得这酒的度数太低了,往死里喝也只是个微醺的状态。
“是快了,”黎沐小口抿着酒,他半眯着眸子,脸上被白墨喂出了好多的肉,以至于鼓着嘴巴的样子分外可爱。
“啧,二崽翅膀跟我的还挺像的,可惜了,白墨背上那一对没长好,只有一对肉芽子。”凰州揉了揉二崽的小脸蛋,眉开眼笑地逗着崽崽玩,“这两崽子出生的时候我和老白都不在,这下子正巧赶上三崽子出生,我得送你个东西。”
“啥东西?我不需要啊。”黎沐晃了晃脑袋,拨了拨碗里被剔了刺的鱼肉,偏头冲着白墨笑了起来。
“这礼得等到三崽子生出来了才能给你了。”凰州神秘一笑,“绝对是你需要的东西。”
“嗨呀,就地图呗,咋愣费劲呢。”老白嘟嘟囔囔地揭了凰州的底,和压根没看到凰州咬牙切齿的表情,继续道,“你上次不是说地图不全嘛,我和州州也刚好回兽神殿看看,路上给你找些好东西。”
白墨舔着嘴巴,有些上头地在黎沐的脖颈处蹭了蹭,从喉咙间挤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黎沐一手拿着饼子,一手在白墨柔软的兽耳上摸来摸去,神情放松地看着对面的老白死乞白赖地抱着凰州哭。
“吵死了!”白墨扑闪着睫毛,不高兴地在钻进了黎沐的怀里,任性地开始骂人。
“我,我带他去睡觉,他一喝醉就这样。”黎沐略有些惊慌地捂住白墨的嘴巴,这他虫的也不能随便骂人啊!骂的还是他爹!
一截温热濡湿的舌尖扫在了黎沐的指缝里,他手指反射性地蜷缩了一下。
他刚移开手掌就被一只醉酒的大猫咪扑倒了,大猫咪确认所属权似的将黎沐从上到下嗅了个遍,一爪子死死地按住了对方的胸|口,“甜的,好香。”
“嘶,你别咬啊。”黎沐嗯嗯啊啊地喘了起来,红着眼睛推开胸前的大脑袋,单手拎着白墨的耳朵恶声恶气地骂他属狗的,“破了!”
白墨沉默了一瞬,转而更加激动地弹出指甲勾住了黎沐的手指,黏糊糊地吸了一口,像是很满意似的笑,“熟了没,你长尾巴了?”
“没长没长,疼疼,你别捏了嘛。”黎沐眼眸中氤氲着水汽,像只小白兔一样无措地眨巴眨巴眼睛,压根推不动桎梏着他的大手,气得低头啃了一口,恶声恶气道,“!你松开我!咬你了啊!”
白墨歪了下头,紧绷着唇去抹黎沐眼角的泪,呼噜呼噜道,“真的好香啊,你看你的尾巴还会动,长前面去了哎。”
“……这不是尾巴,你眼花了。”黎沐又羞又臊地握住了白墨的手,一口咬上了对方的樱桃,软绵绵地磨着牙,使得这点劲更像是在虚张声势。
白墨的脑子清明了一瞬,隐约知道黎沐是被咬的疼了,不肯让他碰了。
白墨反应了几秒,果断松开了手,趴伏着身子擒住了黎沐的两条高举着的手臂,眼尾的那点绯红使得他像个摄人精魄的妖精。
小妖精舔了舔干燥的唇,裹住了黎沐的热乎乎的耳垂。
黎沐缠着睫毛看他,不自觉地就摸上了对方的眼睛,指尖都被烫到了,“蓝色的。”
丝丝缕缕的热度将黎沐烤得通红,他挠着白墨的下巴,逗猫似的一步一步地将人引|诱到了自己嘴边,撒娇地后仰着脖子,“亲,还要亲亲。”
老虎喝醉了,释放出了兽性。
白墨不仅亲了,还将黎沐一把抱了起来了,像是只收起爪子的猫咪,他习惯性地在在他蓬松的头发上拍了拍,目光灼灼地逼出了对方黏腻的哼唧声,
秋去冬来,黎沐懒洋洋地倒在躺椅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周边传来幼崽的欢笑声。
泽生了个性格活泼的小狮子,小狮子生来体格健壮,大抵是泽的孕期营养太好了,小狮子不过才一个多月就能和黎沐家的两只崽子玩到一块去了。
追在二崽身后也丝毫不费力,他时常和大崽抱作一团,泽这时候就会一旁慈爱地看着他们。
上次商队带回来了一些花,其中有几朵很像向日葵,黎沐便将它们移栽到了自己的院子了,想必明年就有瓜子磕了。
“西葫芦里的种子行吗?”泽搬了好几个成熟过头的西葫芦过来,“这里面的籽也能炒着吃?”
“你得先把它们晒干了再炒着吃,南瓜熟了没?盐焗南瓜子也不错。”黎沐砸吧了两下嘴,说着说着身|下突然一阵坠痛。
黎沐忽地意识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已经涌了出来,他面上看不出一丝的不对劲,在泽不解的目光下钻进了房子里。
一个虫蛋而已!有什么生不下来了!
黎沐粗喘着气,拿了一张毯子将蛋蛋擦干净了,全程淡定到让人不敢相信。
泽再进来寻人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不知所措地扶着黎沐躺着,“你这,怎么生崽子也不知会一声,吓死个人了。”
“来不及了嘛,他出来得急。”黎沐不好意思地将被子拉到了顶上,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赶回来的白墨。
白墨听完了经过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黎沐的脸颊,“出息了啊,不知道叫人啊!”
黎沐冲他吐了吐舌头,涨红着脸往白墨腿上靠了靠,小声道,“屁股疼。”
“给我看看,”白墨上手碰了碰,愣是被黎沐的眼泪泡子泡软了心肠,好笑地给他吹了吹。
小翼龙从屋外飞奔而来,蹦跳着将自己捡的那枚蛋送到了黎沐的手里,意有所指地叫唤,“嘶嘶嘶!”
“你想让我帮你一起孵蛋?”黎沐听了半天才听明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枚翼龙蛋,“你自己不孵了?”
“嘶!”小翼龙垂头丧气地转着圈圈。
“好嘛,连它都知道你是个孵蛋高手。”白墨忍不住笑出了声。
黎沐又羞又臊地锤了白墨一拳,哼哼道,“大崽二崽是自然破壳,我没怎么孵过哎。”
“它只是想把翼龙蛋放在你身边,”白墨支着下巴,没事就喜欢将黎沐抱在手里亲一亲,“它是把你当亲兽了,它自己孵不出来的蛋自然是找你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