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目瞪口呆地掂了掂空坛子,撅着嘴巴控诉,“都没有了,我还得再去搬一坛子。”
“别去,”白墨将脑袋埋在黎沐的颈窝处,后者一动不动地举着手,傻乎乎地问道,“喝饱了?”
“没有,还要继续喝。”白墨条理清晰地撬开黎沐的嘴巴,闷闷地笑,“甜的。”
绯红在黎沐的眼下晕了开来,青天白日的就喝醉了,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白墨的酒量确实不行,吃个发酵过度的果子都能晕乎乎的,更遑论用酒曲酿出来的酒。
虽说度数不高,但耐不住他喝得多啊,这一坛子米酒基本上都进了白墨的肚子。
黎沐也被白墨亲得迷糊了,还不待回神就被白墨抱了起来,一路走着直线进了房间,他忍不住地抓住白墨乱动的头发,“你,你别舔了。”
泛着水光的兽纹烫的黎沐不自觉地蜷起脚趾,白墨含情的桃花眼危险地眯了起来,重复道,“甜的,你身上好香啊。”
黎沐就这么晕乎乎地和白墨滚到了一起,沉浮在于海中。
酒这种食物算是在部落里推广了开来,众人自发地要办个聚会,恰巧今年的农作物也丰收了,按照惯例是应该办一次聚会了。
永安部落里一片喜气洋洋,白墨带着黎沐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人人手边都有一坛酒。
“你也喝葡萄酒吗?”黎沐支着下巴,发现桌上并没有米酒,他不解地看向白墨。
白墨挠了挠黎沐的下巴,顺着下巴一路摸到了眼下,按了按那片眼红,语带笑意地否认,“我不喝,你是知道的,我酒量浅,喝多了就闹笑话了。”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黎沐敛着眸歪了歪头,顺势倒在了白墨的腿上,嬉笑道,“那咱们回去偷偷喝。”
白墨瞧他这幅样子,就是已经喝多了,憋笑地用手指蘸了点酒,轻轻点在对方的唇上。
喝懵了的黎沐眼睛一亮,头一偏就将这根指头裹进了嘴里,砸吧砸吧地舔了舔。
媚态十足的样子就是一种无意间的勾|引,白墨咬着后槽牙抽出手,见桌上的酒都空了,便将黎沐先抱回去了。
深夜,黎沐蜷缩着身子,面色惨白地咬着唇,额上的汗珠一个劲地往下滑,在身下积了一滩的汗液。
一声痛呼泄了出来,白墨募地惊醒,紧张地唤起黎沐,后者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疼……疼~”
白墨随便趿拉着一双鞋,火急火燎地抱着黎沐往医院跑。
他到了才发现,今夜的医院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
“这都是怎么了?”白墨拧着眉,担忧地看着床上的黎沐,后者似乎睡都睡不安稳。
尘和盱今晚没去宴会,守在医院里躲过了一劫。
尘斟酌地说道,“中毒,中毒的人今晚都喝了酒,我验过了,酒里却是有毒。”
试验的法子就是抓一只体型小的老鼠,将酒灌进去,看它的反应证明这酒确实有毒。
“师父这是喝得太多了,其他人只喝了一两杯,催吐完就没事了,但是……”尘接着说道,“师父这个喝的太多了。”
“要不要试试放血?”盱灵机一动,这法子师父之前教过他们,但是都是针对的毒虫咬伤,这个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行!”白墨想都没想地回绝掉,“我家地窖里的酒群殴和沐沐之前都尝过了,也没事。”
“白力,你去查这毒到底是酒里自带的还是人为的。”白墨冷着脸将人都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