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只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两眼放光地看着身上的绿草,“这个好像真的比药泥好使,舒服。”
黎沐笑了笑,擦了一把额间的汗水,他的精神力等级果然还是太低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累得不行。
等泽回来的时候,狮水的高热已经退了。他沮丧着脸,“实在是找不到车前草。”
黎沐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找不到没关系,用葛根就行,明天准备好我需要的东西,保准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兽人。”
泽低低地嗯了一声,感激地将黎沐送了出去。
他将自己的家当全都搬到了狮水的山洞里,在地上铺了张兽皮守着狮水,还没回暖的天气里地面有些潮湿。
第二日天蒙蒙亮,白墨找了白力一起去了狮水家。
泽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还按照黎沐说的方法做了一副粗糙的担架。
两个兽人将狮水放在简易的担架上抬去了开阔的后山,随后白墨又返回将黎沐背了过去。
黎沐慢慢扫视一圈,大抵明白在场的都是白墨信得过的人。
他索性也不装了,安排人烧水,把所有东西扔进去消毒。
“这种是什么线?”黎沐瞧着里面一团线有点眼熟。
“马尾毛,你要结实点的线,我就想到了这个。”泽紧张地站在旁边,“骨针打磨得够细吗?”
“可以。”黎沐往狮水的嘴里塞了一块兽皮,以防他疼得咬舌头。
不得不说,泽真的是个很细心的亚兽了,准备工作做的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
黎沐首先要治的是狮水腹部的大口子,他甩了甩手腕,凝神聚气地开始缝合。
细微的精神力顺着他的指尖一点点往外传输,虽然不多,但是能助他一臂之力。
在场的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看到缝肚子的,而且拿针的手还那么稳!
众人秉着呼吸,生怕打扰了黎沐的发挥。
缝合完毕,狮水的肚皮上爬着一只歪歪扭扭的“蜈蚣”。
黎沐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茫然地看着默不作声的几人。
白墨上前替他擦了擦汗,挡住了其他人探究的目光,“累不累?”
黎沐乖巧地点头,“有点。”
“啊啊啊,疼死我了!”嘴里的兽皮被拿掉的一瞬间,狮水就叫了起来,疼得脑袋发蒙。
“要不把我敲晕了再治吧!”狮水特别没骨气地跟泽哭诉,“我的腿还没治呢,我要疼死了。”
黎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雄虫变成兽人也还是那么娇弱,这点疼他们雌虫都不会吭声的,硬扛!
作者有话要说:
黎沐:原始世界的兽人只会嗷嗷叫!还是我的白最硬!
白墨:哦?我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