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泓:“……”
明珩寸步不离地守了拓跋泓一个月,对他还是很了解的,轻而易举掌握了他的软肋。拓跋泓在禁足的威胁下总算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鎏金面具下,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透着一丝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明珩得逞地笑了笑,在宽大的袖子的遮掩下捏了捏他的指尖,小声问:“想不想去附近走走?”
拓跋泓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生怕他反悔,赶忙点头应下。
因为只是在王廷附近随便走走,明珩没让人跟着,牵起拓跋泓慢悠悠离开了王帐。
拓跋泓一个月没露面,路过之处都有将士向他们行礼,态度和往常一样。
明珩有些纳闷,走远后问拓跋泓:“为什么你消失了一个月,将士们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拓跋泓淡淡一笑,道:“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明珩问,“你以前经常消失?”
拓跋泓点点头,解释道:“这些年天下太平,掖揉百姓安居乐业,不需要我日日坐镇王廷,因此常常偷跑出去。反正王廷里有阿史那罕和乌蒙,出不了事。”
明珩听完解释就很快释然了,以拓跋泓这不安分的性子,让他一年到头待在那个小小的蒙古包里,也确实是难为他了。
明珩又好奇问:“那你平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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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特定的目的,往往是心血来潮,”拓跋泓解释道,“基本是去京都看哥哥,余下的就是去周边小国体验当地的风俗人情了。”
明珩失笑道:“你怎么这么喜欢乱跑,这性子还真不像个帝王。”
拓跋泓反问:“那像什么?\"
明珩不假思索道:“像个逍遥四方的侠客。”
拓跋泓微微一笑,没有否认。静默须臾,他缓缓道:“其实,当初父汗本意是想让哥哥继承草原。”
明珩一愣,扭头看向拓跋泓,意识到他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一桩陈年秘事。
果不其然,他就听拓跋泓接下去道:“哥哥自小聪慧过人,性子也稳重,父汗觉得他适合做草原的君主,因此在哥哥三岁时就将他带在身边教他治国平天下的本事。倒是我,幼年时特别顽皮捣蛋,用我……娘的话来说,就是只野猴子,无从管束。我不爱读书,就爱舞刀弄剑,天天琢磨着怎么才能把父汗的宝刀偷出来过过瘾。后来,父汗看我在武学上有天分便亲自教我武功。哥哥脑子好,过目不忘,不过身子弱,不适合练武。而我脑子笨,但身子强健,在武学上有天赋。娘常常说,我们兄弟俩一文一武,相辅相成,待哥哥继位后,有我在一旁护着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其实一开始,拓跋泓并无意做一国之君。他生性旷达、狂放不羁,最大的心愿就是策马看遍天下美景,喝遍天下好酒,做了逍遥自在的独行客。拓跋戎煜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选择了沉稳可靠长子继承王位。
然而事实无常。
当初左贤王拓跋戎成的一杯毒酒彻底改变了兄弟俩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