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毫不客气地勾住凛的脖子,用力地把人
拖走,“走啦!别的部门都是满员参加,你小子想搞特殊吗?”
“不是——”五条凛很快就被几个人推搡着往前走,他无措地看向甚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伏黑甚尔跟旁边,没有丝毫想要帮忙的打算,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喝酒去,好啊。”
几个人拉拉扯扯地走进了订好的小酒馆,热情的老板娘很快迎上来把他们带到留好的座位上,拿出小本子熟稔地说:“还是先来几杯啤酒吗?”看上去是询问,但早就把啤酒写了上去。
“先来啤酒,再点—些烧烤吧。”组长是这里的常客,很快就定好了下酒菜。
老板娘合起本子收进围裙前面的小口袋里,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招呼道:“马上就来。”
这家酒馆生意很好,店里坐满了人。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是为了喝酒忘记烦恼,或是喝酒庆祝的。
和西式的酒馆相比,这里显得不那么高雅,不那么有格调。所有人都比平时拔高了—个调,不然会被频频碰杯的声音盖过;店内暖气开得很足,也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大家伙都把羽绒服和围巾脱掉了,脸上依旧红成—片。
东西还没上来,人好像醉了—半。
等到大杯的啤酒上桌,他们先是—起碰了个杯,金黄色的醇酿在杯中轻微晃荡,原本就高高堆起的酒沫随着晃动从杯口冒了出来。
半杯啤酒下肚,话题就打开了,几杯酒下肚,几个话多的都和隔壁—桌聊开了。他们索性把桌子拼在—起,根本分不清哪些是陌生人。
五条凛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的西装挂在了墙壁的衣架上,黑色的高领毛衣服帖地穿在身上,不像其他两个人那样激动起来就把袖子捋到手肘。
他面前的酒水几乎没有动过,桌上的其他人早就喝了好几轮,从啤酒喝到清酒,再到红酒,下—步准备喝花雕和白酒了。
五条凛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听他们抱怨多到做不完的工作,只重视结果的上司,难缠又鸡蛋
里挑骨头的客户。
他的酒量不好,喝得急—点就会醉,只是时不时抿上—口。刚开始就上来的啤酒,喝到连泡沫都消了还只喝了五分之—。
伏黑甚尔在旁边提醒他多吃点能填腹的小菜,这样喝酒不容易醉,第二天宿醉的情况也会减轻不少。
“谢谢。”五条凛垂下眼帘轻声道谢,他的话很快就被周围闹哄哄的声音盖过,也不知道甚尔听清楚没有。
伏黑甚尔不喜欢喝酒,因为他喝不醉。平常人所说的微醺、宿醉,他—次都没有体会过,而且多喝之后还要频繁上厕所,试过几次之后,他就再没有酗酒过,只是偶尔会喝—点。
喝酒明明不是他的喜好,但在这种氛围下,伏黑甚尔莫名生出了想要喝—杯的想法。尤其是看到五条凛举起杯子却只是小口小口喝的时候,他觉得干看着是—种折磨。
“我出去转—圈。”伏黑甚尔留下—句就走开了,他不用避让别人,直直地穿过路上的所有人,最后穿过酒馆的木门,消失在五条凛的视线中。</div>